男童麵容祥和,似是臨死前遇見了什麼讓他很開心的事。
粟餘恒將調查的結果說出來,“楚爺,之前頻連續死掉七個女童,現在又是男童,這已經是第五個男童了。”
男人眸色深沉冷厲,周身的氣息泛著凜冽的寒意。
池小兮深吸一口氣,拿著自己隨身攜帶的布袋。
見此跟隨的風裔銘疑惑道,“你幹什麼?”
“解剖屍體,查死因。”
死了十幾個孩童,死法詭異,無人所知,她絕不能再任由凶徒繼續下去。
孩童死了,她從麵部上根本看不出什麼門道,隻能從屍體上找答案。
她總感覺屍體很詭異。
眾人聽聞,皆為一驚。
男童的父母哭著上前抱住屍體,惡狠狠的瞪著池小兮,“我孩子不明不白的死了,不讓我們安葬,還要糟踐他的屍體,你們還是人嗎!”
電影院因為男童父母的哭聲,都對池小兮開始怒罵。
楚暮眉眼輕抬,掃了眼急忙趕來的人。
眾人看見這人頓時止住了聲音。
這是宣化縣的龍頭老大,隻手遮天。
見他站在台上,恭敬的對著站在池小兮身側的男人拱手。
男人容顏清冷俊美,黑眸深沉,薄唇輕抿彰顯著矜貴。
秦龍岑低頭,“楚爺,我臨時有事這才來晚了。”
男人冷淡“嗯”了一聲。
秦龍岑對著下麵的百姓說道,“宣嶽縣一事鬧得大家人心惶惶,楚爺是潮州城內來的,專門為此事而來,隻有查出死者的死因,才能進一步找到凶徒,希望大家配合。”
他的話別人不敢不聽,在宣嶽縣,秦龍岑無人敢惹。
他掃了眼立在屍體旁的少年,神色莫測,“這位是?”
“池小兮。”她清冷的回了一句。
見別人拉開男童父母,池小兮取出布袋的手套和醫用小刀。
眾人看著台上的少年,見她在男童渾身各處檢查了下。
她指尖結印,所過之處,毫無反應。
就在移到男童頭顱時,指尖傳來一絲輕微的顫動。
果然!
男童死得蹊蹺,生前是被人下了蠱術。
男童的屍體上屍斑顯而易見,根本不像剛死之人。
最少在他七天前就死了。
她掃了眼早已哭成淚人的孩童父母,詢問道,“孩子在死之前的七天內可有什麼不同?”
夫妻對視一眼,開始回憶。
女的忽然想起什麼,帶著哭腔道,“七天前他出去玩,到了後半夜才回來,我摸他身子涼的很,怕他著涼,後麵給他穿的很厚,可是他的身上還是涼的,我以為是要入冬了,孩子不耐冷,就沒在意。”
“還有其他情況嗎?”池小兮蹙眉,應該不止這些。
男的也像是想起什麼,“有,因為家裏比別人家窮困一些,他總覺得自己低人一等,從出生就不太愛笑,就從那晚半夜回來後,孩子變得愛笑了,而且變得更活潑了。”
夫妻兩懊惱自責,悔恨當初沒有觀察到孩子的變化。
池小兮斂眸,唇畔緊抿。
這就對了,男童七天前已經死了,這七天他隻是一具陷入幻術,有思想的行屍走肉而已。
刀子劃開男童的頭皮,割裂頭皮的聲音讓在場的眾人脊背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