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悔棋啊,我剛剛那是在思考,現在才是真正的落棋。“蘇老爺子半點不氣,一隻手按著一顆棋子不肯鬆手,臉上笑嗬嗬的。

他就是悔棋怎麼了,老秦還能逼他把這象棋吃了不成?

誰叫老秦人緣不好,除了他這個臭棋簍子,沒人願意陪他下棋呢?

老秦見老蘇無賴的模樣,心裏氣悶,抬頭見著蘇子安走了進來,忍不住對蘇子安說著:“子安你可算回來了,你看看你爺爺,他又悔棋!”

蘇子安笑著,伸手將蘇老爺子的手扒拉下來,拿起那顆棋子放到一旁:“秦老又不是不知道我爺爺是個臭棋簍子,還天天找他下象棋,這不是誠心找難受來的嗎?”

老蘇被自家孫子說成是臭棋簍子也不氣,反倒是笑嗬嗬的接嘴:“就是,你不要我悔棋,就找其他人下象棋去啊?!”

老秦更氣了,抬眼看著蘇老爺子氣道:“你這是聯合你孫子一起來欺負我是吧?!欺負我孫子沒回來是吧?!”

見著老秦生氣,蘇子安也是苦笑不得,每次回來他都得見一次這種戲碼,現在都有些見怪不怪了。

“爺爺,你也是知道自己是臭棋簍子,不知道學一學,看看秦爺爺下棋,從不悔棋!”蘇子安也是調轉矛頭說起了自家爺爺。

秦老爺子心裏這才舒服了,又和蘇老爺子爭了一會兒,才念念叨叨地沒下棋了——反正也沒個輸贏,沒必要繼續下了。

蘇子安在客廳等著,果然和往常一樣,十分鍾的時間就能讓兩個老爺子平靜下來。

“小蘇這次回來有什麼事嗎?沒帶媳婦兒回來嗎?上一次我在國外度假,沒來得及回來,還沒見著那個小姑娘呢,聽說長得蠻好看的。”老秦一邊走一邊說著,眼睛看著蘇子安在發光。

一旁蘇老爺子嗆聲道:“哼,沒見著小姑娘這怪誰,上次也不知道是誰,我打了不下十通電話都不肯回來,還說什麼國外的風景更好一點!”

老秦尷尬地笑了兩聲:“我那不是不知道那宴會是給那小姑娘辦的嗎?要知道的話,那我一定坐最早的飛機趕回來!”

眼見著兩老又要開始吵了,蘇子安忍不住上前將兩老分開,分別坐到沙發一側。

這才開口:“我這次回京城是有事想讓秦老幫忙的,本來還說等明天去找您,結果剛下飛機就在家裏見著你了。”

蘇老爺子見蘇子安開口,自己也和管家吩咐著什麼。

一旁秦老品著茶,“小蘇現在公司都開到國外去了,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啊?”

蘇子安笑著給秦老續上茶水,“這不是被人欺負了嗎,所以準備開始反擊,就想讓秦老幫忙說句話。”

秦老爺子聽此,猛的抬頭看蘇子安:“居然有人敢來欺負你?讓我猜猜,是齊家那倆小子?從你沒離開京城的時候,你們三個就一直在爭,怎麼你都溜達這麼老大一圈了,他們還是死咬著你不放?”

聽著秦老爺子關心的話語,蘇子安忍不住笑了起來:“說和他們倆沒關係也不是實話,這次動手的人與他們有關,所以我想借秦老給上麵通個信。”

秦老皺著眉,他從上麵退下來許多年了,但是向前還在權力中心,要真是有什麼重大的事兒需要往上傳遞的,那也不是不可。

隻是……“什麼事要牽扯到上麵的人?”秦老退休後,也甚少與周圍的人來往,平時也就與蘇老一家比較密切。

就這麼一家,還是因為有蘇淳華這個兒媳婦兒才會走動。

蘇子安對秦老的擔憂也有數,一旁蘇老正好拿到管家找來的資料:“喏,上次子安就把資料給我了,我還沒來得及和你說,這小子就自己找來了。你先看看吧。”

說著將手裏的資料遞給了秦老。

在蘇家祖孫兩人的視線下,秦老接過資料,細細地看了起來。

越看臉上的神色越是難看,拿著資料的手都開始顫抖:“齊家!齊家!他們怎麼敢?!”

見秦老生氣,蘇子安伸手給他添了些茶:“秦爺爺不必為這些人生氣,生壞了身體可不值得。”

秦老爺子倏地放下資料,一雙褶皺的眼看著蘇子安,裏麵閃著忿忿的光:“這件事我會親自和上麵說,這個齊家真是以為自己的位置坐穩了,居然敢做出這等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