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伊一知道二夫人準是動搖了,於是,她將錢袋以及自己身上相對值錢的玉佩也拆了下來,交到二夫人手上說道:“雖然這事情真的追究下來,也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但是,情理上本夫人對你們實在有愧。這些隻是我的一點補償。二夫人還有兒有女要照顧,我想二夫人就是虧了自己,也不想虧待孩子們吧。”
二夫人看著手上的東西,也不管什麼了,現在對她而言,隻有錢才是最重要的。
瑾言見護衛沒再進來稟報,便想著還是出去看一看好了。正巧,遇上柳伊一跟二夫人在一起。
瑾言擔心柳伊一要害二夫人,急忙上前將二夫人護在自己身後,怒斥道:“柳夫人,你這是要做什麼!”
柳伊一佯裝被嚇一跳,道:“妹妹,想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沒要對二夫人做什麼呀!不信,你問二夫人。”
瑾言轉身,問道:“二娘,她可曾對你做過什麼?”
二夫人緊張,忙將手上的東西藏在身後,笑道:“沒……沒有。”
瑾言感到不對,問道:“二娘,你手上的東西是什麼?”
“沒什麼啊!那個,我隻是來王府看一看你的。現在人也看到了,我就走了。”說著,二夫人匆匆忙忙地要離開。
瑾言一把抓住二夫人,從二夫人手上搶奪。奈何二夫人緊緊抓住,瑾言隻搶了個玉佩過去。瑾言一看,知道那是柳伊一的。禁不住,她大發雷霆,質詢道:“二娘,這是什麼?”
“沒,沒什麼啊。哦,可能是我剛才在地上撿到的……”
“嗬嗬,是嗎?”瑾言氣得血氣衝上頭,她用手緊緊地按壓住自己的太陽穴,接道:“你還要騙我是不是?說!”
二夫人一開始心虛,竟有些怕瑾言起來。如今,反而晃過神來,氣洶洶地從瑾言手上一把搶過玉佩,大聲說道:“你不養我,難道我還不能接受別人的施舍嗎?就你那點錢,能幹什麼呀!你自己在王府過得這麼好,就不理我們了是吧!我告訴你,胡瑾言,若是我們沒有好日子過,你也休想!”說完,她便趕緊向外跑去。
“二娘!”瑾言在身後大喊一聲,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癱跪在地上。
“小姐!”
“娘娘!”
王爺正好遇見二夫人,剛要打招呼時,卻聽見不遠處的聲音,知是王妃出事了,撒腿就往前衝。
隻見王妃嘴角有血,再往地下看時,斑斑點點的血水還清晰可見。
“這是怎麼了?”王爺看了眼,眉頭都擰成深川。
瑾言拿開王爺的手,用手一抹,將嘴邊的鮮血拭去,冷漠道:“不勞王爺關心,不過就是一口血而已。”
王爺緊緊地抓住瑾言的手腕,生氣得緊咬牙關,艴然而語:“不過就是一口血而已?!你知不知道……”王爺努力遏製心中的憤怒,盡力平複自己的心情,不凶王妃。
“你知不知道,會死人的!”
瑾言冷笑:“就我這副克父克母的命,要死了也是應該的。”
王爺心疼,他多不想聽到這樣的話。
瑾言再次拿開王爺的手,不過這次多少費了一點勁,她說道:“王爺放心,我的命硬著呢……”她忽而轉向一旁的柳伊一,繼續說道:“還沒克死想要克死的人,我怎麼能死呢?”
王爺衝動地想要上前求她,能不能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他從來就沒想過,自己竟可以在一個人麵前變得如此卑微。然而,他開口卻是說道:“好!王妃既覺得不會死,那本王便隨你!”
柳伊一看著王爺滿眼心疼的樣子,妒火一時攻心,竟犯暈眩症起來。
玉翠看到小姐向一側踉蹌了下,趕緊伸手扶道:“小姐,你怎麼了?”
瑾言看了眼,而後湊近王爺的耳邊。
王爺一時愣神。
瑾言譏笑輕聲道:“王爺,您的柳夫人可要暈倒咯!”
說完哈哈大笑一聲,拂袖而去。
“王爺……”柳伊一虛弱地喊道。
王爺這才上前,對柳伊一身旁的丫鬟們說道:“趕快將夫人扶回房裏。”而後轉身對韓北說道:“去請大夫。”
“是,王爺。不過……是要請太醫嗎?”韓北小心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