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韓北見珍兒在頂撞柳氏她們,嚇得看了看王爺,又偷偷地拉了拉珍兒的衣襟,讓她不要再繼續說了。
柳伊一笑道:“莫非珍兒你是在含沙射影我嗎?那我可真真的是冤枉啊!我對瑾言如何,天地可鑒,日月可表,可沒有一點對不起她的。”
突然,瑾言微微睜開眼睛,王爺大喜,急忙問道:“木辛,醒了,可有哪裏不舒服?”
瑾言嘶的一聲皺眉,王爺便緊張地仿佛牽動的是他的神經,他著急道:“哪裏不舒服?”轉頭,他又吩咐韓北道:“趕快去請大夫來。”
“不是。”瑾言訕訕道:“好吵啊!吵得我想睡都睡不著。”
王爺苦笑,然後轉頭冰冷地對柳伊一她們說道:“你們都聽到了沒?吵什麼,都給本王出去!”
柳伊一大吃一驚,難以相信,王爺居然讓她出去?!
瑾言起身,笑道:“原來是柳夫人啊,不好意思,方才,我沒聽出是柳夫人的聲音。多有冒犯之處,還望海涵。”
柳伊一勉強擠出笑容道:“木辛姑娘多慮了。剛才,是我冒犯才是,沒有考慮到你還沒有醒。在這裏,給木辛姑娘賠禮了。”
見柳伊一行禮,瑾言假裝客氣道:“不敢不敢。”然後,她對著珍兒說道:“珍兒,站在那裏幹嘛呢?”
珍兒一聽,退到一邊。
瑾言看到柳伊一手裏抱著的貓,笑道:“柳夫人,想必您也受到驚嚇了吧,還有您手裏的這隻貓,也一定被我嚇到了?”
王爺眉頭一蹙,問道:“木辛,這是為何?”
“哦,就是柳夫人的貓不小心跑到屋頂上。我本來是想引她下來,可是沒想到,看到那隻貓朝我飛跳過來的時候,頭一痛,就暈倒了。所以,那隻貓應該是被嚇到了。”
說完,瑾言走到柳伊一身邊,撓了撓柳伊一懷裏那隻貓的下巴。可那貓卻突然張開嘴巴,幸好她手躲得快,才沒有咬到瑾言。
王爺一個箭步,走到瑾言身邊,問道:“可有事?”
瑾言一怔,這韓琛怎麼感覺這段時間以來,都怪怪的。
見瑾言沒說話,王爺直接抓住瑾言的手,查看一番。
瑾言反應過來,抽離自己的手,笑道:“王爺,我沒事。”
這柳伊一看眼前的倆人,真是恨得咬牙切齒。
王爺轉頭盯著那隻貓,柳伊一下意識地將貓抱給玉翠。但是,王爺還是開口道:“那隻貓,不要再出現在王府裏了。”
眾人驚。
柳伊一自然不肯道:“王爺,這是為何,它向來都很乖的。今日,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突然嚇到木辛姑娘。妾身這就向她賠不是,但還請王爺能將這隻貓繼續留在妾身身邊。妾身保證,以後一定不會傷害到木辛姑娘半分的。”
王爺冷聲道:“送走。”
柳伊一向後退了一步,滿臉不相信道:“王爺,妾身求您,您都不肯嗎?難道我一個夫人竟連一個外人女子都比不了?”
王爺說道:“那隻貓有凶性,不適合在這裏。你可以托府外的其他人幫你照料。”
柳伊一冷笑兩聲,說道:“王爺,那試問妾身這養貓還有何意義?!我算是明白了,在您的心裏,壓根就沒有我柳伊一的位置吧?自從王妃死後,你就連說話都懶得和我說了……”說著她的眼淚嘩啦啦地流出來,梨花帶雨道:“當年是王妃要來殺我,我連反抗都沒有反抗。結果,她跳崖自盡,王爺卻將這一切都怪在我頭上嗎?我才是受害者啊!”她拍著胸脯道,“可這都是為什麼呀!早知道是這樣的話,我寧願當初死的那個人是我!是我柳伊一!這也好過讓王爺不舒心,嫌棄的好……”
瑾言對這種場景已經麻木了,不想要說什麼。
見王爺什麼話也沒說,柳伊一又哭著拉起瑾言的道:“木辛姑娘,請你原諒我,我保證今後一定管好這隻貓,可以嗎?在王府裏,我已經找不到誰還會聽我說話了。好不容易養了一隻貓,也隻有它,能夠一直陪伴在我身邊。聽我發些牢騷,逗著我開心。如果連這點樂趣都沒有了,那我真不知道,該怎麼生活下去。”
瑾言拿開柳伊一的手,說道:“柳夫人,這話說的。如果真是因為我,而送走這隻貓的話,我也會愧疚不安的。”
“謝謝,謝謝木辛姑娘!”說著她又對王爺說道:“王爺,求您了,讓它留下來好不好。”
王爺看了看瑾言,然後說道:“今後,務必看住這隻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