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維辛一見此人,眼淚直流,哭喊一聲:“母親!”
陳老夫人上前就抱著自己的兒子,痛哭流涕,道:“你這孩子,怎麼就幹出這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來啊!糊塗呀,糊塗……”
陳維辛哭道:“母親,孩兒知錯了,孩兒再也不敢了……”
說到這時,陳老夫人對著王爺跪道:“王爺,是我兒做錯了事,我作為他的母親,管教不嚴,責無旁貸。如今,王爺要罰的話,也拜托王爺將我一並懲罰!”
說著,她一邊抹淚一邊哭道:“老爺作為大齊的將軍,先王爺的下屬,他常年跟著先王爺征戰在外。每次一回府,都沒能陪著這孩子兩天。打小,便跟別人家的小孩不同,有父親也跟沒有父親一樣。他有時候也會抱怨,可是每次我都告訴他。他的父親是將軍,是要為大齊百姓的安穩生活去打拚的人。他不應該怪他父親,反而應該引以為榮,像他父親一樣,有一番成就才是。可是……唉……世事難料!老爺走了,我們也離開了寧都。誰知,到了這裏,他就沾染了一些不該有的惡習,唉!”
瑾言接著陳夫人的話,問道:“夫人,恕我多嘴,能問下你們為什麼要背井離鄉,來青回縣嗎?若是當初沒有來的話,興許就不會有這些事了。”
王爺看了瑾言一眼,他知道她這是有意這麼問的。不過,他並沒有說什麼。
陳夫人心想,若是將真相說出來,說不定還可以減輕她兒子的罪責。
於是,她開口道:“不瞞王爺,當初若不是柳伊一……柳夫人,她讓我們來的話,我們是根本就不可能會離開寧都的!”
王爺一怔,說道:“不是你們自己提出要來的嗎?”
瑾言笑了笑,找了個位置坐下,對著陳夫人,卻暗諷王爺道:“夫人,您說這話有人相信嗎?這柳夫人不過是你們陳家的一個養女而已,她說一句話,你們就要聽。這說出去,誰都不信吧?況且,王爺是很信任柳夫人的,您這時將柳夫人搬出來,莫非是想借柳夫人之名,讓王爺網開一麵嗎?”
“不不不!”陳夫人忙否認道:“臣婦不敢!還請王爺明鑒。當初,因為柳夫人深得王爺的寵愛,又嫁入王府,再加上老爺去世,我們又哪裏惹得?!”
見狀,陳維辛也連忙說道:“王爺,當時的確柳夫人讓我們搬走的,她還說……”
“還說什麼呀?”瑾言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此時,陳少夫人出來接道:“還說若是我們不搬走的話,一定不會讓我們好過的。”陳少夫人上前對著王爺施禮,道:“王爺,這件事情我也可以作證,千真萬確。”
王爺見陳少夫人開口,這不信也得信了。陳少夫人厭恨陳家,根本就沒有必要為陳維辛他們說話。而今,她出來說話,足以見得這沒有假了。
王爺問道:“那她為何要讓你們搬走?”
陳維辛道:“一來她大概是怕我們在寧都會給她添麻煩。二來,也是她讓我們現在做的事。我們離開之前,她給了我們一些錢財和首飾,讓我們來這裏做生意。”
瑾言笑道:“那不是挺好的嘛,現在也賺到這麼多錢,看來柳夫人也真是為你們未雨綢繆呢!”
陳維辛啐道:“我呸,她根本就沒有那麼好心!她隻是想讓我們為她賺錢而已!她給了我們的那一點兒錢,若是還的話我們早就還給她了!陳家染坊是賺的多,可至少有一半以上的盈利是她拿了去!”
瑾言一副不可置信狀,說道:“這怎麼可能?!她要那麼多錢幹什麼!難道王府裏給的還不夠她用的嗎?”
陳維辛說道:“不知王爺知道與否,柳夫人在寧都有自己的私宅,還有田地。那些都是從我們這兒拿的錢。”
王爺表情凝重,明顯就是不知道。
瑾言驚訝道:“天哪!竟還有這等事!不過,這柳夫人為什麼要這麼做啊?”
陳維辛道:“她沒說,我也不敢問。”
瑾言假裝自言自語道:“這實在是令人想不通啊,這柳夫人又是私宅,又是置辦田地的,她究竟要幹嘛?王府也不用靠她這些賺錢啊!奇怪,真是奇怪!”
陳夫人道:“王爺,若不是柳夫人讓我們來的,也就不會有今日之事,還請王爺做主啊!”
瑾言心裏笑道:“這陳夫人現學現賣還真是快啊!這就將責任往人家柳伊一身上推了。不過,對我而言,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