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瑾言的手被敷在身後,她努力地要掙脫開,可那繩子卻怎麼也動不了。
雙方就此僵持。
誠王笑道:“康王,你若是現在立馬退出皇宮,不再幹涉。我保證,隻要等到我一登基,我便將人毫發無損地給你送到府上。之後,你們是想要浪跡天涯,還是雙宿雙棲,我都隨你。”
王爺沉默半晌,卻見誠王一個手勢,挾持瑾言的禁軍開口道:“康王,你若是再猶豫下去,我的劍可是不長眼的。”說著,他拿劍的手又用力了些。
瑾言吃痛地發出了一點兒聲音,然而,就是這麼一點兒聲音,王爺卻是聽得一清二楚。
“好!本王答應你們!”
瑾言喊道:“王爺,不可!”
如此一來,康王也就相當於是叛變了。她胡瑾言雖然之前是氣他,可這樣的局麵,並不是她想看見的。
王爺將劍丟下,下令道:“出宮!”
“不準走!”瑾言大聲喊道。她心裏明白,這一走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若是康王真的因為自己,而成為千古罪人,她又如何擔當得起。與其見到不想見到,還不如直接一死。
望著王爺,緩緩地將雙眸閉上。
“不!”王爺撕心裂肺地喊道。
然而,卻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張在野從屋簷上飛下,一排的銀針皆落在那禁軍身上。他手上的劍順勢掉落,人亦倒下。
張在野落在瑾言身邊,急忙幫她看了一下傷勢,好在脖子上隻是些皮外傷。正當他要給瑾言包紮之際,柳伊一卻拿著劍從人群裏跑了出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張在野直接將瑾言推開,身子一偏,才躲過柳伊一的劍鋒。
瑾言直接從地上撿起一劍,對張在野說道:“兄長,我父親的仇讓我來報!”
隻見,張在野直接讓開,由瑾言接手。
王爺怔住,原來柳伊一一直都在騙他。十幾年來,他竟然連柳伊一會武功都沒有看出來。那往日的一切,在花嶺山上,胡侯的死,還有瑾言和柳伊一落湖之事,以及懲罰瑾言的種種……
這對他而言是多大的打擊,這是不是意味其實是他,一步步地逼著當初的瑾言去跳崖的?!
不!他無法承認這一切!
瑾言和柳伊一打到眾人麵前。大家都沒搞清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正當王爺恍惚失神之際,誠王劍鋒徑直從身後刺向王爺。
然而,時間定格。瑾言也從未想到,她與柳伊一的恩怨會以這樣的方式了結……
誠王逃竄後被圍,當場自刎,勤王和韓北他們將皇貴妃等人活抓。皇帝受此一劫,不再理朝政,直接讓勤王代政。
一個月之後。
瑾言在胡府的抽屜裏發現一封信,那是侯爺留給他的。
原本侯爺以為這封信再也用不上了,可世事難料。在花嶺時,他還來不及告訴瑾言,就直接死在柳伊一的手上。
信中交代清楚,當初胡侯欺騙瑾言,說她母親的死是因為先王爺的事情。
看完信之後,瑾言便直接將信燒毀了。
她笑了笑,因為,這一切對她而言,已經不重要。
“阿姐!”
聽到聲音,瑾言向門那邊望去。
隻見胡雨恬和胡昊天一起來到書房。
如今,他們的病情痊愈。
胡雨恬走到瑾言的身邊,笑道:“阿姐,你在這裏做什麼呢?”
瑾言笑了笑,說道:“沒什麼,就是想來看一看父親以前的東西。”
胡昊天道:“父親如果還在,看到我們這般,一定會很高興的。”
大家笑了笑。
胡昊天笑道:“阿姐,二姐,我們去用晚膳吧,今晚我們吃火鍋!”
瑾言燦笑道:“太好了,走吧!”
於是,三人互相挽著,離開了書房。珍兒隨後將房門關上。缸裏的灰因風的緣故,而輕輕擺動著。
二夫人看到三人,笑著說道:“來來來,趕緊上桌吧。”
“好。”三人異口同聲。
大家才坐下時,嬤嬤便進來說道:“夫人,李公子來了。”
瑾言和昊天相視一笑,瑾言調侃道:“喲,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我這妹夫是掐著點兒來的吧!”
昊天也笑道:“阿姐說的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