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小木屋裏,瑾言果然看到了張在野。
瑾言邊走到他身邊坐下,邊笑道:“我說兄長,你沒事跑到這上麵來幹嘛?”
張在野笑了笑,倒了一杯花茶給瑾言。瑾言聞了聞,依舊還是她喜歡的味道。
張在野說道:“難得空閑,所以跑到這兒來清淨清淨。”
“哦?是嗎。對不住對不住,打擾了兄長修身養性,我這就走。”瑾言假意起身說道。
張在野笑了笑,道:“來都來了,不喝幾口茶再走嗎?”
瑾言複坐下,說道:“這倒是,邪醫聖手泡的茶,那可是常人都喝不到的。今之有幸,我可得賺足了,再回去!”
眾人一笑。
張在野又給瑾言的被子添滿了茶,說道:“你還不回王府嗎?”
瑾言笑道:“而今,我可是木辛,又不是王妃,回王府做什麼?”
張在野舉杯的手一頓,而後喝了口茶,說道:“可世人皆知王妃‘死而重生’了。”
瑾言笑道:“那是世人的事,與我何幹。”
張在野道:“那王爺呢,他可是不會輕易讓你離開的。”
瑾言道:“他喜歡留誰就留誰……”說著,瑾言起身離開,接著說道:“可都不關我的事!”
望著瑾言離開的背影,張在野無奈卻又有些不舍地笑了笑,將杯中茶一口飲盡。
不知不覺中,瑾言已經四處晃蕩,呃,不對,是四處遊曆了一個月。若不是胡雨恬與李公子的大喜之日,想必她還是不會回來的。
胡府上下一派喜慶熱鬧。而這一切,都是托王爺的福。他命人準備了這一切。
瑾言在胡雨恬的房裏,幫忙著打打下手。
瑾言拿起一支珠釵,對著胡雨恬,笑道:“這支如何,戴上去吧!”
胡雨恬略顯無奈,吐槽道:“阿姐,你都看看,我這一腦袋上幾乎都是你給我添的。知道的人說這是新娘,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是賣簪釵的呢!”
眾人一笑。
瑾言看了看胡雨恬的頭飾,然後嘿嘿地傻笑道:“……好像是有一點點多……”
胡雨恬笑道:“這豈止是一點點,應該是很多點才對!”
瑾言說道:“知道了,知道了。我就是覺得好看嘛。那……要不這個手鐲也戴上?”
結果,胡雨恬將戴滿手鐲的雙手伸了出來。
瑾言尷尬地又將鐲子放下,笑道:“好了好了,不要了不要了。那就都放在首飾盒裏,當嫁妝。”
胡雨恬甚是無奈地笑了笑,不過,卻一點兒也不會嫌煩。想著,若是以前父親在世時,也能像現在這般,該有多好。但是,好在一切都不算晚。
街上喜慶之樂傳來,門外放起了鞭炮。瑾言笑道:“迎親的隊伍來了,我得出去攔一攔,可不能讓他們很輕鬆地就進來。”
一聽,胡雨恬著急地拉住瑾言,道:“阿姐,可不要太為難他了。”
瑾言一臉壞笑,道:“知道知道,放心吧,我是那種人嗎?”
說著,瑾言就跑出了屋去。
胡昊天站在門前,雖說是要攔門,可他壓根就不會。瑾言到時,差一點就讓人家進來了。
“等一下!”瑾言大聲說道。
眾人一見,忙行禮道:“王妃娘娘。”
瑾言急忙說道:“這裏可沒有王妃娘娘啊,這裏隻有新娘的阿姐!”
說到這時,不遠處已經有人的臉色變得黑沉。
瑾言對著新郎說道:“妹夫,要想娶到我那漂亮乖巧懂事……反正就是很好的妹妹,可先得通過我這一關才行!”
李公子笑道:“阿姐說的是,阿姐有什麼需要妹夫做的,妹夫一定謹遵從命!”
瑾言略為滿意地點了點頭,笑道:“嗯,不錯不錯,這小嘴兒還挺甜的,態度也很端正。那好,第一件我要你做的就是——來,大家鋪路!”
眾人不解,卻見幾位丫鬟手上拿著大小不一的石頭,平鋪擺在新郎的麵前。
李公子疑惑,問道:“阿姐,這是作何?”
隻見珍兒上前,說道:“新郎官,娶我們家的二小姐,可是要過五關斬六將的。這個呢,就是第一關,請新郎脫下靴子,站在這些石頭上,跳……”珍兒撓頭,對著瑾言問道:“小姐,跳幾下來著?”
胡昊天笑道:“就跳十五下吧。”
瑾言笑道:“好,那就十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