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爵覺得她驚嚇的樣子特別有趣,故意走近一步,曖昧的說,“你說我想幹……什麼呢?”
他的語氣實在太輕佻,一點都不正經,喬安的臉不爭氣的紅了。
顧爵這人平時都冷冰冰的,一副凜然不可侵犯的樣子,唯獨在他有那方麵興趣的時候,人才會變得生動起來,而且有些邪氣。這樣的他,往往比平常更吸引人。
哪怕喬安不斷的給自己做心理建設,覺得她和顧爵應該保持距離,但麵對這樣的美色和魅力,她還是很難抗拒。
她深吸一口氣,下了逐客令,“快走吧,我要休息了。”
顧爵深深的看著她,眼神炙熱,直到把喬安的臉看得越來越燙,才滿意的轉過身,拉開門走了。
哢嚓一聲,門關上了。
喬安鬆了口氣,她還真怕顧爵真的對她做點什麼,主要是這個人太隨心所欲,她攔都攔不住。
但這會兒人真的乖乖的走了,她竟然有點小小的失落,她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
算了,想那麼多也沒用,還是洗洗睡吧。
喬安悻悻的轉過身,準備上樓回房,卻被身後的人嚇了一跳。
“啊!你嚇死我了,幹什麼呢,怎麼跟個鬼似的!”
葉河就像個幽靈一樣貼在她背後,還笑得特別開心。
喬安一轉過身就看到他那張欠扁的臉,而且近在咫尺,差點就嚇得心髒驟停了。
葉河笑得賊歡樂,往沙發上一躺,大爺似的說,“瞧把你嚇得,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剛剛和姓顧的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心虛成這樣?”
喬安還真有點心虛,因為她剛剛和顧爵看起來確實像在調情,氣氛曖昧得不得了。
如果這一幕全程被葉河看到,那她真是太尷尬了。
喬安挑挑眉,試探著問,“你……什麼時候下來的?”
顧爵才走了沒一分鍾呢,葉河速度也太快了,悄無聲息就下來了,難道他一直在暗中觀察?
葉河瞟她一眼,神秘的說,“你管我!反正嘛,我該看的也看了,有些事兒,我也弄清楚了。”
“你弄清楚什麼了?”喬安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葉河伸個懶腰,懶洋洋的躺著,就是不說話。
喬安見他不說話,頓時更加忐忑了。
葉河這家夥,是個情場高手,他該不會看出她對顧爵……
如果真的是,那她就太丟人了。
可他不說,她也不好主動否認啊,愁人!
這家夥一定在偷偷嘲笑她,而她還隻能忍著,裝作不知道,真是太憋屈了。
“很晚了,你可以走人了!”
喬安憋著氣,開始趕人了。
葉河把腳擱在茶幾上,不滿的說,“都這麼晚了,你放心我一個大男人走在馬路上?”
喬安雙手抱胸,冷冷的看著他說,“你走在馬路上,不放心的是別人,而不是你。”
葉河傷心的捧著胸,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
“蒼天啊,世上竟然有這種女人,狠心,毒辣,冷血!殘忍的在深夜趕走一個弱不禁風的美男子,簡直是人神共憤!”
喬安摸摸鼻子,決定將這個冷酷無情的形象進行到底。
“你不說還好,一說我就想起你那個癡情女子的人設,毀壞了我多年的形象,我真是對你太仁慈了!”
那什麼鬼節目,害得她走在街上老以為所有人都認識她,還同情的看著她,簡直是惡夢。
葉河哈哈大笑,在沙發上打著滾,仿佛為自己的機智而得意。
喬安氣不過,拎起枕頭就猛打他的臉,讓他笑不出來。
葉河連連求饒,“哎,別打臉別打臉,我是靠臉吃飯的!打破相了我還怎麼去騙女人!”
說到騙女人,喬安就想起顧爵一邊和姚雨晴訂婚,一邊還來睡她,她心裏更氣了,下手更凶了。
葉河被打得抱頭哀嚎,連連控訴她是個母夜叉。
正打得火熱時,喬安的手機忽然響了,她揉了揉打酸的手,正才放過葉河,拿起了手機。
哪知道一看來電顯示,她頓時有些呆住了,竟然是溫澤。
自從溫澤訂婚宴後,兩人就沒什麼聯係了。
溫澤應該也知道他媽媽當天要把喬安弄毀容的事,估計是覺得愧疚,也怕他媽媽再次發瘋,所以就不敢聯係她吧。
喬安有些猶豫,她不知道該不該再和溫澤聯係,兩人是不可能的,再繼續糾纏,隻會給雙方帶來麻煩。
然而出於朋友的角度,拒接電話太傷人了,畢竟溫澤以前幫過她,而且對她那麼好。
最終喬安還是決定接起,因為溫澤畢竟是她為數不多的朋友,她不想他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