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簽約之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白鹿輕拈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潤潤喉嚨。
葉飛白眼波流轉，向她伸出右手，點頭示意她繼續。
“為什麼你會找我簽約？以你手上的資源，你明明可以簽一個更加專業更有天賦的人。”白鹿放下茶杯，靜靜等候他的回答，精靈般的鹿眼裏裝滿疑惑。
葉飛白聽了低頭把某人在心裏吐槽了一遍，然後抬頭微笑：“有天賦有專業並不就一定能成功，而你就能。”
白鹿擠出假笑，低頭瞄了一眼手表，“我們才認識了不到兩個小時。”
葉飛白搖頭，手指敲敲桌麵上的手機：“我已經認識你一個多月了。”
“是嗎？”白鹿皺眉看了眼手機，通過她的那些緋聞、黑料認識？
“你先前明明在雜誌社幹得好好的，卻因為秦深被粉絲罵得離職，”葉飛白站起身同情地看她一眼，“進劇組做個跑龍套還被人欺負，好不容易報了仇，卻又被網友指責你是個施暴者。”
史上最倒黴的人不是她是誰！沒想到他居然知道這麼多？
“最近你又因為觀念不符和厲珹鬧崩，”葉飛白如上帝般俯視她，“沒了所謂的金主，也就失去了繼續前行的道路，而我，就是那個為你指引方向的明燈！”
葉飛白上下打量白鹿：“依我看，你現在已經身無分文。”
白鹿看了他一眼，這小子明顯是從哪裏知道她的情況，在這裏故弄玄虛，“這你都能猜到？”
“不是猜，是我算出來的，本人在娛樂圈有個稱號，”
白鹿一言不發坐在椅上，懶懶盯著他。
“好多人都叫我葉仙。”葉飛白挺起胸膛，一臉驕傲。
白鹿聽了更是詫異，她抬頭認真看看葉飛白：“所以你究竟是經紀人還是算命的？”
“哎，你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葉飛白不知手裏什麼時候多了把扇子，唰的打開對著白鹿扇了扇。
白鹿被涼風吹得難受，鼻子一癢對著葉飛白打了個噴嚏。
“嘖嘖”葉飛白用扇子捂住口鼻，“看來，你連吃穿住都靠你朋友吧？”
“那你是不是已經算出我會在兩年內得獎成為影後？”白鹿懶洋洋靠在椅背上。
“你怎麼知道？”
“滾。”
“欸~”
葉飛白將茶盤收在一邊騰出身前的位置，拿出兩份合同放在桌上，他一手按著合同，一邊抬頭看著白鹿。
“我也有問題要問你。”
白鹿打個哈欠，睡眼朦朧地坐直，點頭，“問。”
“你和秦深、厲珹的緋聞究竟是真是假，”葉飛白一臉聽八卦的表情，聳肩：“你也知道，我以後作為你的經紀人總要對你的狀況搞清楚，不然到時候記者……”
“半真半假。”白鹿一隻手撐頭，定定看向香爐上幽幽飄來的青煙，淡淡的檀香飄過她的鼻尖，令她精神一振。
若說是真但又很假，若說是假但又有那麼一點真。
葉飛白眨眨眼：“哪一部分？”
“那你呢？你簽我的目的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若是成功你就值回票價，若是失敗你也不吃虧……”
白鹿看了看眼前這個長相稚嫩，實際已經27歲卻隻擁有虛名的家夥，“順便秀一波操作，這樣你就可以真的站在公眾麵前，大聲告訴他們你就是葉飛白？”
話音剛落，葉飛白便沉默下來，他坐回椅子，緊抿嘴唇，有些東西證明不證明自己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
“我……”嘴唇因為天氣幹燥的關係變得幹枯皸裂，他隻覺嘴皮似被拉扯開，口中有一股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