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看!還不快走!”長老流沙對藏書閣內其餘的人吼道。
眾人看了看長老流沙,又看了看安寧,皆識趣地離開。
“安寧,保重!”
“安寧姐姐,保重!”
風緒和靈語依依不舍地望了安寧一眼,也跟隨眾人一起離開了。
眼看藏書閣內隻剩下安寧一個人,長老流沙終於開口道:“藏書閣大門的禁製,是你破的嗎?”
居然被發現了?是自己哪裏露出了破綻?
短暫的驚訝後,安寧開始仔細回想自己之前在藏書閣的所作所為,那一次她按照《奇符圖錄》所寫,改動了大門禁製,消除了那一晚的痕跡,按理說應該是萬無一失。
不過,她剛加入會英閣不久,屬於生麵孔,也許是這一點才讓長老流沙懷疑自己?
“流沙長老,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安寧敷衍道。
“證據確鑿,還敢狡辯?”長老流沙厲聲道。
許是怕安寧還不肯承認,他拿出了金絲漁網,往藏書閣的大門上一拋。漁網震顫了一下,發出一聲輕吟,一段影像也隨之投影在了藏書閣的水晶牆壁上。
藏書閣的大門前,三個模糊的影子若隱若現,其中之一是一名女子,看不清樣貌,不過她那雙纖長的雙手卻顯示得格外清晰。隻見女子的十指隨意地揮動了幾下,門上那些奇異的符號便消失不見,隨後發出一聲爆響,藏書閣的禁製,破了……
安寧絲毫沒有因為謊言被戳穿而感到尷尬,反而是看著這一幕嘖嘖稱奇。本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沒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三下五除二便識破了自己的那點小手段,也許是因為自己初入這個世界,修為低微吧。
“你還有何話說?”長老流沙一臉傲然地收回了漁網,小心地將漁網折疊成一塊方帕的樣子。
“無話可說。這些都是我一個人做的,與其餘人無關。”安寧知道自己無法辯解,索性直接認了下來。
長老流沙怒聲道:“當然是你一個人做的!元老院的會英閣開了這麼久,還從沒有人敢在藏書閣內做出這種事的!”
頓了頓,他又道:“當然,也從沒有誰能憑著一本最為基礎的《奇符圖錄》就破解藏書閣上的禁製。”
安寧悠哉地坐在了藏書閣的台階之上,用那雙與影像中一模一樣纖長的雙手托著下巴,對著長老流沙嫣然一笑道:“長老,你覺得我的破解之法是正確的?我還以為是我的破解之法有什麼不足之處,才被你看出來了呢!”
“哼!少給我得了便宜還賣乖!”長老流沙看著安寧老神在在的模樣,一臉的鬱悶,又轉而對安寧說道:“我問你,你可願意隨我學習靈符禁製之法?”
安寧不禁樂了,嗬,這是怎麼了,這一個一個的,都想收我為徒?在原來的世界裏,自己就是一棵可有可無的雜草,到了這個神奇的世界,自己居然成了香餑餑。
“可是我已經有師父了。”安寧略帶遺憾地歎了口氣。
“什麼?他是誰?”長老流沙直衝到安寧的麵前,一雙陰翳的眼睛似乎要看穿安寧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