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內室之中,逍遙長生的額頭之上,逐漸的滲出了一絲絲細汗,羽蝶果然遵守自己的諾言,趕緊著逍遙長生拭盡了汗水,取過一把羽羅扇來,輕輕的為逍遙長生打扇,變成了一個活脫脫的丫鬟。
整個內室裏,就隻有逍遙長生和羽蝶一靜一動兩個人,那些侍女,沒有得到指令之前,隻能在外麵乖乖的等著。
某一個時刻,聖母的眉頭微微的動了一下,羽蝶看在眼裏,頓時變得眼淚隱隱,自己的聖母,竟然有感覺了。
這樣的好兆頭,讓逍遙長生明白了自己的驅毒方法死有效的,整個心思,長沉浸在對造化之氣的掌控之上,引導著每一縷造化之氣對一縷縷毒素進行著驅離。
經過足足三四個時辰的治療,在逍遙長生的感應裏,終於將聖母命脈之上的毒素驅離了,隻要護住了聖母的命脈,他就可以不死,至少可以從鬼門關把半隻腳收回來了。
眼看治療告一段落,逍遙長生便走出了內室,看見老皇蟲正四平八穩的在軟榻之上呼呼大睡,早已經去見周公去了,旁邊的侍女,哪裏敢動他,隻能任憑他在屋裏鼾聲如雷。
一把推醒老皇蟲,老皇蟲一下子跳了起來大叫道:“不得了了,打雷了,下雨了,我的燒雞烤糊了。”
老皇蟲跳了幾下,忽然發現了逍遙長生,揉揉眼睛道:“原來是你小子打斷了我的美夢,不行,你得賠我的燒雞。”
羽蝶笑道:“老先生放心,你要多少燒雞就有多少燒雞。”
羽蝶也不知道逍遙長生和老皇蟲兩個人到底是什麼關係,但是他知道老皇蟲絕對不是逍遙長生的助手,兩個人倒像是一對活寶。
“這還差不多。”
老皇蟲隻管自己的燒雞,哪裏管逍遙長生有沒有治好聖母的毒厄。
吃了一點兒點心喝了茶,休息了一會兒之後,逍遙長生的治療繼續開始。
安靜的房間裏,針尖落地之聲可聞,那些侍女,連大氣也不敢出一口,都凝神靜氣的在外麵靜候著,隨時聽從羽蝶的召喚。
會客廳裏。
眼看幾個時辰過去了,羽化天開始變得坐不住了,招呼了剩下的丹藥師之後,便朝著竹樓小院走來。
進了小樓,來到外房,不等所有的侍女跪下來拜禮,羽化天已經揮手示意他們免禮了。
軟榻之上,老皇蟲見到羽化天到來,趕緊起身笑道:“他們正忙著呢,我是趁機出來透透氣的。”
這個老皇蟲撒謊不帶眨一下眼睛的,還真是一個老而成精的家夥。
“無礙,無礙,”羽化天擺擺手,望著老皇蟲一笑,“敢問老先生內人有起色了嗎?”
老皇蟲摸了摸腦袋笑道:“我也不知道,因為我不是大先生,不過我知道聖母一定死不了,我家大先生,好歹也算是一個原氣師。”
“原氣師?”
羽化天渾身一震,望著老皇蟲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語氣一下子變得急促起來,“你是說那位公子是一位原氣師?”
老皇蟲不以為然的點點頭道:“怎麼啦難道聖上看出來了他是一個冒牌貨?”
羽化天趕緊陪笑道:“老先生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家內人遇上了原氣師,那可真是她的造化了。”
知道了逍遙長生是原氣師,羽化天便靜下心來慢慢等待著一個療程的結束。
叮嚀!
一聲珠簾卷動,逍遙長生和羽蝶走出了內室。
見到羽化天,羽蝶早已經眼淚盈盈,走過來一把抱住羽化天喜極而泣道:“聖父,聖母有救了……”
“真的?”
羽化天用力的抓緊了羽蝶的肩膀,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
頓了一下,羽化天鬆開羽蝶,來到逍遙長生麵前拜了一禮道:“多謝大師搭救內人之恩,老夫沒齒難忘。”
“還有我呢,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老皇蟲在一旁嘰裏咕嚕起來。
“也多謝老先生!”
羽化天趕緊朝著老皇蟲拜了一個禮。
“羽聖上,你可以進去看看聖母了。”
逍遙長生一邊吃茶一邊望著羽化天笑道,他和老皇蟲,也算把這一對父女折騰得夠嗆了。
“聖父,我陪你。”
羽蝶依偎著羽化天走進了內室。
一會兒之後,走出來的羽化天臉上洋溢著難以抑製的笑容道:“有勞先生了,內人出現生命跡象了,蝶兒,吩咐下去,把那些丹藥師請走吧。”
羽蝶走出竹樓小院,來到了會客廳,望著那些丹藥師笑道:“對不起諸位了,我家聖母的毒厄已經有人可以醫治了,虞總管,準備敢好車馬費,恭送各位大師歸府吧。”
那些丹藥師,還準備著自己大顯身手揚名立萬,誰知道到頭來被人捷足先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