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秦暖領著我進去,男人正在簽著文件,坐姿優雅挺直,揮筆的動作瀟灑恣意。
白襯衫的領口解開兩三顆扣子,袖口也被隨意的挽起,又沁著幾縷的慵懶頹廢。
陸蘭深,是一個自帶發光體的男人,周身的耀眼光芒,讓人移不開目光。
“總裁,唐小姐到了。”
“嗯。”
秦暖稟告完,退了出去,而男人至始至終沒有抬過頭,隻是公事公辦的嗓音道:“過來。”
我緩緩上前,咬唇沉默了片刻,問他:“工作的事,是不是你在動手腳。”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隻是為了方便要我嗎?
他給的卡我還了,我不想多用他一分錢,那樣隻會讓我更加厭惡自己,但現在,如果我在他手底下工作,其實跟拿他的錢有什麼區別?
男人放下筆,抬起視線,他不笑的時候,讓人畏懼。
我總會以為他心情不好,心口緊繃著。
誰知,他卻勾唇笑了,“明知故問的事不要做,我很忙。”
我屏住呼吸,“如果我來,你給我多少錢的工資。”
這次換來的,是一聲冷笑,陸蘭深十指交叉著架在桌邊,骨節分明的指節修長好看。
他眉梢微挑,稍有揶揄:“想走後台?”
走後台?
我微愕,實在看不明白這個男人,明明是他使手段逼我來的,現在裝什麼公私分明。
“也不是不可以。”男人低沉的嗓音混著笑,拍了自己的大腿,“坐過來。”
我渾身一緊,下意識的抗拒,別扭的站在原地,又警惕的瞄了一眼門口的方向。
男人噙著笑,等我妥協。
我討厭他這樣胸有成竹的模樣,因為每每這個時候的自己,就像一隻被玩弄於鼓掌之中的小鳥,飛不出他的手掌心。
但我又不得不屈服,於是挪動著腳步走過去,人被一把拽進他懷裏。
陸蘭深捏起我的下巴,似笑非笑的窄著視線,“你想要多少錢,嗯?”
我別扭的動了動,隻預感他下一句就會說“想要多少錢都可以,看你表現”。
“月薪兩萬。”
我知道,跟陸蘭深不需要客氣,兩萬是我的最基本保障。
男人噙著若有似無的笑,撫在我臀上的溫熱手掌滑向我的大腿,眉心懶懶的抬著。
“我以為你不想在我眼皮底下待著。”
我抿了抿嫣紅的唇瓣,“我逃得掉嗎?”
陸蘭深愉悅的低笑,起身將我放在桌上,雙手一卡,將我禁錮在可控範圍內。
男人身上獨有的溫暖味道,迅速將我包裹,我向後避了避,他卻逼得更近。
幾乎將我壓倒,我支撐不夠,差點倒下去,男人的手掌勾住我的細腰,將我撈了回來。
沁涼的指尖仿佛有魔力般,在我的薄衫上摩挲著,酥麻的觸感流向四肢百骸。
我禁不住的顫栗起來。
我的臉頰上升起異樣的酡紅,男人挑唇,鎖住我的目光深邃火熱。
男人喉結輕滾,仿佛壓抑著一團欲火,我的眼睛被燙著,立刻收回來。
然後滿腦子都是他強有力的臂彎,和每一次的……
我羞恥的捂住了臉,不敢再喘息。
片刻,我握拳抵在男人胸膛,企圖推開他,“我要走了。”
男人卡得更死,臉色陰涼的睨著我的窘態,眼尾落了落,“你走了,我怎麼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