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屋,去廚房燒了一壺水,出來後,望著沙發裏的喬俏說,“我上去一趟。”
喬俏撐目,“幹什麼去?”
我沒回答,開門就出去了,進電梯上樓,站在陸蘭深門口猶豫了很久,終於才鼓足勇氣按響了門鈴。
陸蘭深開門,居高臨下的睥睨著我。
“我可以進來嗎?”我問。
陸蘭深挑唇,似笑非笑,“難得我不找你,你主動送上門來。”
我進屋,輕輕的關上了門,兩人麵對麵站在玄關處,我不敢抬頭,卻突然一把抱住了他的窄腰。
男人顯然一怔,緩緩低下了視線。
“陸蘭深,你幫幫我。”我眼眶裏蓄滿了眼淚,死死咬住牙關,“隻要你幫我,你叫我做什麼都可以。”
男人箍住我的後頸,迫使我抬起頭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他眸色幽深,嗓音低沉染著許多的不悅,顯得危險。
“我知道。”
我當然知道,我也深知自己的處境,現在事情已經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陸藍弦站在蘇意那邊,蘇意如果繼續為所欲為,那麼會造成怎樣可怕的後果,我想都不敢想。
今天父親隻是進了手術室,可難保哪天他不會……
想及此,我害怕的抱緊了男人,“隻要你願意幫我,我什麼都願意做,真的。”
我怎麼會如此依賴這個男人,好像這個世界上,隻有他會幫我,隻有他能幫我。
男人挑起我的下巴,目光似深海,“你都能做什麼?”
我狠狠一震,片刻,緩緩鬆了手,我扒開衣衫的領口,一寸一寸的露出香肩,眼神似死水般沒有波瀾,我懂的,要得到一些東西,就必須付出代價。
特別是在陸蘭深這裏。
而我現在有的,陸蘭深唯一想要的,就是這具肮髒的身體。
誰知,褪至一半的衣服被男人按住,我不解的抬眸,對上男人陰沉的眸光,陸蘭深將我的衣服拉上來,身形比以往都要高大卓拔。
他沉著眸,忽然自嘲一笑,“唐小戀,你是怎麼一步步把我變成你的泄欲工具的?”
我錯愕,沒明白。
陸蘭深替我整理好衣衫,轉身走進了客廳,我一慌,他現在連我的身體都不想要了?
“陸蘭深……”
我慌張的跟進去,男人在沙發裏坐下,我就跟至眼前,局促的抿唇道,“我以後會乖乖聽話,你想要怎麼樣都行,我以後再也不會有任何的反抗,我隻求你幫幫我,哪怕就這一次也行,就最後一次行嗎?”
陸蘭深傾身摸了煙盒,抽出一根香煙來,看不出心情的好壞,但以我以往的經驗,他的心情應該不算好。
“什麼都願意做?”
他夾著香煙,一團白霧嗆得我咳嗽起來,他卻笑得更邪肆,“如果我要你跟陸藍弦離婚,隻做我一個人的情婦,身體和心裏都隻能有我一個人,你能做到嗎?”
我微微驚訝,為什麼?
“不能?”他雖然抬著視線,但給人的壓迫感卻絲毫不減。
我踟躕道,“陸藍弦如果不同意離婚,我也沒有辦法,畢竟陸家的臉麵在那兒,如果他不向外解除我們的婚姻關係,那我就不可能徹底脫離陸家……”
“那就別管陸家別管任何人。”陸蘭深慵懶的撣掉煙灰,淡淡一眼瞥過來。
不管陸家不管任何人?
怎麼可能呢,我喃喃道:“我不想做忘恩負義的人。”
“你是不想忘恩負義,還是舍不得陸藍弦?”
陸蘭深音色驟沉,視線宛如黑夜裏無形的刀刃,我屏住呼吸,“我現在的身體不就是你的,跟陸藍弦離不離婚都沒有關係。”
“我要的是你的身體和你的心。”男人重複。
我更加困惑了,“你要我的心做什麼?”
陸蘭深嘴角的煙支啪嗒一下,掉到了地毯上,他冷凝著眼尾看向我,“身體玩膩了,這個理由你滿意嗎?”
我鼓了鼓腮幫子,直覺自己好像又惹到他了,但還是忍不住的咕噥,“我怎麼管得住我的心啊。”
其實我心裏想說的是,我的心裏怎麼可能會裝著他,一個折磨我的變態。
“你的心不是你的?”
“……”
感覺到他的暗怒,我不敢說話了,陸蘭深將打火機扔在矮桌上,起身回了臥室。
我忙不迭的跟過去,卻被攔在門外。
“我是想說,今天謝謝你幫我解圍。”我絞著手指,“那負麵新聞的事情,你能不能幫我解決一下?最好是讓那些人別再去醫院打擾我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