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九歌剛走出朝陽殿的大門,百裏書鴻便湊了過來,但卻是保持著一段距離,不至於讓旁人生疑,低聲道“丞相大人,這局,算是開了吧?”
聽此夜九歌並未轉頭,隻是冷聲道“王爺覺得呢?”
“嗬,丞相的心思本王可猜不到,不過丞相的手筆還當真是大!此前聽丞相說過大概的計劃,可竟不知丞相竟能左右的了兩國的戰局。本王實在是佩服。”百裏書鴻這話裏似乎是透著一些諷刺的意味讓人聽著十分的不舒服。夜九歌也不在意,不過還是出聲,似是警告般的說了一句“王爺,本官並不喜歡你這種說話的語氣。”
“那本王該如何說呢?”聽夜九歌這樣說,百裏書鴻倒是一愣。
“王爺這麼聰明,自行斟酌便好!”
“哦,如此說來倒是本王疏忽了,再此給丞相陪不是了。”百裏書鴻也是很好說話的向夜九歌道了個歉。夜九歌聽後也沒有表態,就在百裏書鴻以為夜九歌不會載說話的時候,夜九歌突然說了一句看似十分無厘頭地話“王爺,你這病也該好了吧?”語氣十分平淡尋常,就好像是問了一句“你吃飯了沒?”這樣的一個很普通的話題。聽到夜九歌的這句話百裏書鴻微微頓了一下,但沒有過於驚訝,畢竟夜九歌能識破他是裝的這一點他並不意外。也很平淡的回了一句“是該好了,所以這次南詔之行丞相已經做好準備了。”百裏書鴻用了一個陳述句,夜九歌也沒有否認。待百裏書鴻正欲在說些什麼的時候,迎麵走來一個宮女,攔住了夜九歌的腳步,百裏書鴻為了避嫌就先行離開了。走來的宮女正是皇後娘娘的貼身宮婢丁香。丁香走上前來對著夜九歌行了一個禮,端的是禮數到位,有禮有節,對夜九歌恭敬有之,但絕無旁人的那般討好,之後說道“丞相大人,皇後娘娘有請。”
“皇後?”夜九歌輕聲重複了一句,心中閃過一絲疑惑,她來東辰這麼些年,除了在一些宮宴以及祭天大典時見過皇後以外,還真的是和這位皇後娘娘沒有什麼交集。今日突然召見倒是讓夜九歌有些好奇了。夜九歌見丁香的姿態,心中思索“這位皇後娘娘有點意思。”丁香見夜九歌許久未曾回答也未曾有什麼反應,也不急躁,隻是例行公事般又叫了夜九歌一聲“丞相大人!”
“走吧!”對此夜九歌沒有多餘的話,隻是說了這麼一句,便和丁香朝著皇後的宮殿走去。這所有的情況都被百裏書黎看在眼裏,本來下朝後他就想湊過來,但是被百裏書鴻搶先了,雖然百裏書鴻已經刻意在拉開距離了,但卻瞞不過百裏書黎。本來他就有些疑惑百裏書鴻何時與夜九歌搭上了,因著有這個疑惑他便未上前而是不遠不近的跟著,但也無法聽到他們說了什麼,正是著急時就見皇後身邊的婢女丁香將夜九歌帶走了。百裏書黎思付道“母後今日為何要召見九兒?”一方麵是擔心皇後找夜九歌麻煩,另一方麵是好奇,於是不動聲色的抄小道率先去了皇後的宮中。
本來皇後是在宮中等著丁香把人帶過來,隻是這丁香沒把夜九歌帶過來,百裏書黎倒是先來了。百裏書黎這時候過來這讓皇後有些意外,畢竟百裏書黎自從回來後很少會進宮,所以在嚴嬤嬤進來稟報的時候皇後皺眉思索一了一會兒,百裏書黎來看她,她自然是高興的,但是今日她要見夜九歌的事需得瞞著百裏書黎。思索在三還是決定不見,於是對嚴嬤嬤說道“你去告訴黎兒,就說本宮今日身體不適,已經歇息了,讓他改日再來吧。”
“是,娘娘。”嚴嬤嬤退下後來到百裏書黎麵前將皇後的話重複了一遍。百裏書黎聽後自是不信,於是出言問道“不舒服?那可有請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