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百裏書鴻帶著一隊人馬在城中挨家挨戶的搜查了一整天,但結果卻不太如人意,一天下來,那批被盜的糧草連個影子都沒見著。百裏書鴻見天色已經黑了下來,不宜再搜查了,再說了這一天下來城中較偏僻的碼頭,廢棄的倉庫等都搜查完了,也就隻剩下一些民居還未搜查到,倒也無礙,基本上可以斷定城中並沒有藏有那批糧草了。帶著人回了軍營,百裏書鴻這一天跑下來累的要死,臉現疲態,但卻不能表現的太過,否則他今天這一天下來所樹立的形象就會崩塌。江副將見百裏書鴻一臉憂心忡忡,便出口道“王爺,不必憂心了,城中搜查不到,也隻是暫時的,明日仔細搜查,定可查到,畢竟這糧草還能飛了不成,城中守衛森嚴,不可能運出城去的。”一天下來,這些人心中對百裏書鴻的好感度又上升了一個層次。
“但願吧!各位將軍也勞累了一天,本王便不打擾了。”肖辰過來扶住了百裏書鴻。
“末將等不勞累,王爺先回去歇息吧!”客套完百裏書鴻在肖辰的攙扶下走出了軍營,上了肖辰早已準備好的馬車,回了守將府。這一天百裏書鴻確實是累了,所以回去之後很快便歇息了。半夜十分,軍營傳來急報,說是軍營遭遇偷襲,亡者不多但傷者有些多,已經緊急調動所有可以動用的軍醫與藥物了。夜九歌,百裏書鴻,百裏書黎,譚從欽得到消息後立即趕往軍營,雲魘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也跟著去了。到達軍營後夜九歌四處打量著偷襲後留下的一些痕跡。現場留下最多的就是弓弩。夜九歌走到一支弩箭前麵彎腰準備撿起,不料百裏書黎也是這般打算,所以兩人同時抓住了地麵上的那支弩箭。意識到是百裏書黎後夜九歌突然鬆開了手,直起腰後退了幾步。百裏書黎頓了一會,撿起那支弩箭,抬頭看到了雲魘跟在夜九歌身邊,百裏書黎的瞳孔縮了一下,心忽然一疼,壓製住自己的異樣,百裏書黎細細的看了一會手中撿起的弩箭道“丞相你看,這裏有個圖案,這圖案似乎是南詔的圖騰。”百裏書黎就跟沒有發生白天的那件事情一樣,嘴角楊起一抹淺淺的微笑。
見到百裏書黎這般模樣,夜九歌眼神閃了閃也選擇忘記白天的事情,過去接過那支弩箭看了一會道“確實是南詔的圖騰,那這麼說來,此前糧草被劫的事情也和南詔脫不了關係了!”夜九歌雖然很確定這兩件事情和赫連無月脫不了關係,但在眾人麵前也不能表露出來,隻好這樣不引人懷疑的說了一句。
“這南詔也太可惡了,接連偷襲我軍營!而且都做的悄無聲息,看來這城中已經混進了南詔的的奸細了!”譚從欽有些氣氛也有些擔憂。
“悄無聲息?”夜九歌低聲重複了一句。她也很頭疼,畢竟要是破不了赫連無月的局,那可是會壞事的!
“是啊,丞相,末將因為今日在城中搜查,回到軍營時天色已晚便在軍營裏歇下了,末將睡覺時一貫十分警醒,但直到南詔發動攻擊,末將竟是一點動靜都沒有聽到。那偷襲的南詔人就像憑空出現的一樣,方才那群南詔人見已經驚動我們了便迅速撤退,末將派了一隊人馬去追擊,結果回來時稟報說在進入東邊的樹林時消失了。”江副將將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消失了!?”百裏書黎凝眉驚歎道。
“士兵來報是這樣的,末將自然是不信的,那麼對大活人哪能說消失就消失!所以末將便又重新派了一隊人去東邊樹林搜尋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了。”江副將又補了這一句。
“既然如此,那請太子殿下,七王爺和丞相大人進帳篷裏歇息片刻,等那邊搜尋的結果吧。”譚從欽招呼著眾人去帳篷。
進帳篷時雲魘被帳篷木樁上插著的一根弩箭給吸引了,是以在眾人進入帳篷,討論南詔的意圖,以及如何應對時,他留在帳篷門口仔細的觀察著那支弩箭。臨安不明白自家主子這是又要做什麼妖,見雲魘在仔細的觀察那支弩箭,他也把頭伸了過去,仔細的打量著,試圖看出些什麼。雲魘一會看著那弩箭,一會抬頭看天,一會圍著它轉一會,一會又靜靜地看著它。臨安也學著自家主子的動作,跟著雲魘同步。
“看出些什麼了?”雲魘停了下來,左手摸著下巴,盯著那弩箭問了臨安一句。
臨安也停了下來,右手摸著下巴,故作深沉的說了一句“有!看出來了!”
“哦,看出什麼了?”雲魘偏過頭看著臨安。
“屬下看出來這是一支弩箭,一支十分普通的弩箭!”臨安繼續保持深沉。
“……”雲魘無語到連造型都差點拗不下去了,“很好!”說著雲魘一掀帳篷的簾子便走了進去。
“不是,公子,這到底能看出什麼?”臨安追問了一句也進了帳篷。
“各位,小爺我要是說,那群來無影去無蹤的南詔人是飛過來的,你們信嗎?”雲魘一進來就打斷了眾人的討論,而且還說了這麼一句聽起來很荒唐的話,所有人都沉默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