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嫿轉身隻見夜九歌掀簾而進。她知道方才她師兄的話,夜九歌怕是都聽到了,“九歌,我師兄他不是這個意思,他……”扶嫿連忙解釋道,生怕夜九歌一個不開心就把他師兄給趕出去了。
“師妹!你不用這麼低聲下氣的與她說話,你說她對你好,若是這樣的好,那不要也罷!”憶安打斷扶嫿,還順帶刺了一個夜九歌。
“愚蠢!”夜九歌隻是說了兩個字,便自己走到了桌子邊坐下。
“那也比你好!至少不會向你一樣蠱惑人心!”憶安又說了一句。
“嗤!”夜九歌嗤笑一聲,“是嗎?既然你如此看不上我這裏,那也不用待在這裏了,請吧。”夜九歌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看著憶安說道。
“走就走!師妹,我們走!”說著便要掀被子下床,隻是動作過大,牽動傷勢“咳!咳!咳!”一頓猛咳!
“師兄!”扶嫿連忙幫他拍撫著後背,“師兄你還好吧!九歌!”扶嫿急得回頭看著夜九歌。“你不用求她!咳!咳!”
“我勸你還是不要這麼激動的好,萬一要是咳死了,我倒是無所謂,隻是我家扶嫿,要傷心了,說不定還要怨我。”夜九歌靠在椅子上唯恐天下不亂的逗了憶安一句。
“你!咳!咳!咳!”憶安好容易平複下來的,被夜九歌這麼一說,又咳了起來。
“九歌!誰要傷心了!”扶嫿很無奈,兩邊她都不想得罪,而起夜九歌那麼說,她也很害羞,隻好喊了夜九歌一聲,夜九歌也無所謂,不作聲了,等著那邊安靜下來。
好容易憶安平緩了下來,扶嫿扶著他靠回去。憶安看著夜九歌譏諷道“都知道東辰的丞相大人斜肆狂妄,權傾朝野,卻不知竟然這般毒舌!”
“若不毒舌,如何狂妄?”夜九歌回了一句。
“看來你對你自己這個缺點還挺滿意的,是嗎?”憶安說道。
“這自然也是我的本事,動動口便可以氣死一個人,豈不是比打架鬥勇來的要輕鬆快捷。”夜九歌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樣子。
“你!”憶安是被氣到了。
“哎,你最好還是冷靜些,我不想我第一個氣死的人就是我家扶嫿的心上人。這要是真把你氣死了,我家扶嫿可是要找我麻煩的。”夜九歌繼續說道。
“是我家扶嫿,不是你家的!”憶安似乎是跟夜九歌杠上了。
“扶嫿的命是我救的,自然就是我家的。”夜九歌也跟憶安杠上了。
“你隻是救了她,她又沒有賣身於你!”憶安急了。
“喔,這麼說的話,那也不是你家的。”夜九歌就是要跟他杠。
“你以什麼立場說這樣的話!”憶安明顯對於扶嫿是誰家的這個問題很在意。
“那你又以什麼立場呢?我家扶嫿好像還沒有嫁給你。”夜九歌就是要逗憶安。
“哎呀!好啦!”扶嫿是真的害羞了,“九歌,你平日裏不這樣的!師兄你是個病人也少說兩句吧!”
“我,好!好!好!我不說了。”憶安看著扶嫿說道。
“九歌,你今天來是有什麼事情嗎?”扶嫿問道。
“沒什麼大事,隻是過來看看,那位如何了,他要是死了,我得過來安慰你啊,怕你又尋死覓活的,你要是死了,那當初我豈不是白救你了?”夜九歌說完,頓了一會,起身繼續說道“不過看他那生龍活虎的樣子,看來是死不了了。”語氣之中似乎是帶了一些惋惜,好像憶安死不了,夜九歌很失望,說完,夜九歌起身便要走。
“夜九歌!你什麼意思,你在惋惜什麼!你是不是吧不得我去死!”憶安被夜九歌的語氣氣到了。
“你真是聰明,居然,都猜到了!”夜九歌沒有回頭,隻是略帶驚訝的說道。
“你!你!咳!咳!咳!”憶安又劇烈的咳了起來。
“師兄!師兄你就少說兩句吧!”扶嫿在邊上看著都要急死了。
夜九歌走出扶嫿的帳篷之後往百裏書黎帳篷的方向看了一眼,停下了腳步。桑梓似乎是看出了夜九歌的猶豫,說道“主上,若是擔心的話,就去看一眼吧。”
夜九歌聽到桑梓這麼說,心動了一下,但思慮了片刻說道“不了,回吧。”說完抬腳便走,桑梓也不好說什麼,也隻有跟上。隻是走了一段路,夜九歌突然停下了,對著桑梓說道“桑梓,我想了一下,我還是要去確認一下百裏書黎到底怎麼樣了,這樣才方便我接下來的活動。”說完便往那邊走。桑梓愣了一下,搖了搖頭,自家主子的心性還是和以前一樣,桑梓心中有些欣慰,經曆了這麼多,還好自家主子還可以保留自己以前的心性也算是一件好事了,桑梓笑了笑便跟上了夜九歌。這一幕被躲在暗處的雲魘看了個全部,本來,他是去找夜九歌的,但是他去了夜九歌的帳篷沒找到,便猜夜九歌來了扶嫿這裏,果然他沒有猜錯,隻是他也看到了這讓他心酸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