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劍合一。
劍道終極境界。
不同於武者的修為，這是一種劍客的意境。
而一名劍客對於劍道的領悟越深刻，實力也就越強，不同於修為的劃分，一名境界強大的劍客，在同級之中，完全能夠碾壓同樣修為的對手。
甚至於，就連修為更強的存在，也不一定是他們的對手。
而傳說中，當劍道達到極致境界之後，就能窺探到那終極的境界。
人劍合一。
劍既是人，人亦是劍。
這個傳說，哪怕是不怎麼擅長用劍的李塵都聽說過。
小時候，他也從幾位爺爺的口中聽說過一些傳說。
隻不過，就算在整個武者中，恐怕也找不出能夠達到人劍合一境界的存在了。
就連李塵當初離開主世界的父親，也做不到。
但是這個時候，柳戰霄卻告訴李塵，就在剛才，他做到了。
“不過，人劍合一，就是把自己變成一把劍麼？”李塵的神色顯得有些古怪。
柳戰霄的臉色顯得有些尷尬，咳嗽了一聲之後，這才說道：“都說了，我不是用正常的方式做到的。當時我也沒得選了，將自己的身體化為劍，也是最合適的辦法了，連我自己也沒想到竟然真的成功了。”
“那現在的情況是……”李塵不禁開口問道。
“那家夥應該已經重傷了，暫時還動彈不得，就算等會恢複過來，應該也已經是重傷之體了，所以，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柳戰霄意味深長地說道。
“交給我？可是……”
李塵剛想說自己實力不足，卻看到柳戰霄擺了擺手。
“你看看我現在的樣子，你覺得我還能繼續戰鬥麼？”柳戰霄指了指自己已經變得有些透明起來的身體，開口說道。
現在的他，已經完全是靈魂體狀態了，失去了身軀，就算強如他這樣的存在，也隻能短暫的存在而已。
“原本我應該在斬出那一劍之後就直接崩潰的，但是因為達到了人劍合一的境界，並且成功的凝聚了劍心，所以現在我的靈魂沒有再繼續潰散，而是被劍心給聚在了一起。”
柳戰霄淡淡地說道，聲音中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雖然還是要死，但是現在看來，我似乎有報仇的機會了。”
“報仇？”李塵疑惑。
“沒錯！”柳戰霄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道：“你老子當年欺負的我有多慘，你是不知道，下輩子如果有機會，我一定要去找他報仇，打的他滿地找牙！”
李塵聞言，不禁灑然一笑。
“我會按住那個混蛋的。”李塵笑著說道。
聽到李塵竟然叫那個男人混蛋，柳戰霄不禁一怔，隨即又想起了李塵的經曆，不禁搖了搖頭。
“那家夥，的確是個混蛋。”
就在這個時候，柳戰霄的靈魂體突然震蕩了一下，隨即一片模糊。
“小子，我的時間不多了。現在，這裏也隻有你能夠和那個家夥一戰了。所以，一切，就拜托你了！”
說完，柳戰霄深伸出了一隻手，輕輕地點在了李塵的頭上。
一道光華順著柳戰霄的手指，鑽進了李塵的腦中。
一瞬間，大量的信息湧進了李塵的大腦內。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