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塵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初出茅廬的小子了。
飛升天界以來，二十年的闖蕩，二十年的險死還生，二十年的殺戮與躲避，讓李塵的身上多出了一份以前不曾擁有的強者氣度，更多的是，是從容和沉穩。
同樣的，李塵的眼光，和當初還隻是一個下界小武者的時候比起來，那更加不是一個級別了。
再次見到柳戰霄化成的這把大劍，李塵隱隱也能看出一些奇異之處了。
柳戰霄，還是柳戰霄。
但是，柳戰霄，卻的的確確已經成為了這柄劍了。
李塵隱隱覺得，柳戰霄當年的以身化劍，似乎和血聖的以身鑄刀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隻不過很顯然的是，柳戰霄並沒有血聖這份修為。
在以身化劍之後，柳戰霄所能做的，就是聽天由命了。
血聖在以身鑄刀之後，還能剝離出自己附著在紅月上的殘魂，凝聚成一道執念，無數年來都守護在那座古塔的頂上。但是很顯然，柳戰霄是沒有這種能力的。
可以說，柳戰霄能夠以器靈的身份從大劍上複活，完全可以說是運氣好到了逆天。
“或許，也不全是運氣。”似乎想到了什麼，李塵的眼神一閃。
在地球那邊，可還有著一個掌境的老司機呢。
指不定柳戰霄的重生，就與那家夥有關。
不過，不管如何，看到柳戰霄還活著，李塵的心情是極為的愉快的。
“當年我就覺得你小子絕對不簡單，以後到了天界，也絕對是一等一的禍害。”柳戰霄看著李塵，也忍不住有些感慨：“但就連我也沒想到，你這小家夥，哪怕是到了天界，甚至是進入星空之後，也還是這麼生猛。”
“運氣，運氣。”李塵摸著腦袋笑道，但是笑容中卻有著掩飾不住的得意。
李長存和柳戰霄對視了一眼：“我怎麼突然想揍這小子呢？”
“巧了，我也一樣。”
這對死對頭，竟然在這一刻有了難得的默契。
李塵幹笑了兩聲，連忙收斂了起來。
李塵這樣的表情，外人是完全看不到的。
隻有在最親近的人身邊，李塵才會偶爾表露一些自己的真正情感。
而毫無疑問，在這一刻，李塵算是徹底承認了李長存和柳戰霄的存在。
“那老魔頭你打算怎麼處理？”柳戰霄看向了李塵，一點都不客氣的直接問道。
“哪個？哦，你說之前在外麵抓的那個呀，這個你們就不用擔心了，我自有辦法處理。”李塵笑眯眯地說道。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李塵的笑容，柳戰霄總覺得，似乎又有人要倒黴了。
這小子當年義氣是義氣，做人也大氣。
但柳戰霄也不得不承認，這小子有時候實在是相當的陰險。
話說當年他針對李塵幾次出手，到最後才現，每次吃虧的，似乎都是自己。
李長存大多則都是從一些人的口中打聽李塵的消息，所以對李塵的了解，甚至還沒有柳戰霄清晰，隻是囑咐道：“小心，也別陰溝裏翻船了。”
“就這群家夥還想讓我陰溝裏翻船？不存在的。”李塵嘿笑了一聲說道。
隨即，三人湊在了一起，開始嘀咕了起來，不知道聊到了什麼，三人的臉上同時浮現出了不懷好意的陰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