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覺得這些人不敢騙將軍府的人。
她攥緊了手裏的藥方,往將軍府的前院跑去。
婆婆含辛茹苦地把她拉扯大,落下這一身的毛病還不是因為她,她一定要想辦法讓婆婆過上舒舒服服的日子。
一路上她都在向將軍府裏的小廝丫鬟大廳孟聿修的去向,還順便詢問了那名益閣是什麼地方。
她這才知道名益閣是京城最好的藥房,大夫所言居然頗有道理。
知道孟聿修在後院習武,她又忙不迭地跑到了後院。
恰逢孟聿修在院子裏練劍,一身利落的淡青色衣裳,長劍在手被舞得淩厲生風。
後者看的呆了,心說這孟聿修不僅是長得英俊好看,而且還越看越好看,難怪京中女子為他傾倒,現在就連她,居然也有點貪戀他的美色了。
冷光乍現,孟聿修手裏的長劍朝著常離離飛了過去,釘在了廊邊柱子上,沒入半寸。
他麵無表情地瞥了一眼長廊上的常離離,冷然道:“看夠了嗎?”
常離離動了動眼珠子,膽戰心驚地看了看那長劍,劍鳴之聲還在耳側,她不由地離開一些。
她心裏的想法立刻變了,她決心收回孟聿修這個人挺不錯的這個想法,這殺伐果斷之人就是可怕。
“將軍你這也太沒有分寸了吧,你瞧瞧這柱子,修葺一下又是不少的銀兩,正所謂‘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您要是有閑錢拿去給需要錢的人。”常離離朝孟聿修走去,討好地說。
孟聿修饒有趣味地看了她一眼:“需要錢的人?比如……”
“比如我啊,將軍,大夫給婆婆開了藥,可這藥我一樣都買不起,您就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婆婆要是在這裏出了事,不也有損將軍府的聲譽嘛。”
聽著常離離無恥的言論,孟聿修不置可否,他拔下柱子上的劍,仔細看了看,像是怕柱子損了劍似的。
“你在威脅我?”他目光微冷,審視似的看向常離離。
常離離忙不迭地擺手:“怎麼會呢?怎麼可能呢?我再不識好歹也不敢對您出言不遜啊,這樣,您借點錢給我,日後我保準還你!”
她說著豎起三根手指,大有對天發誓的派頭。
孟聿修知道她說的是實話,她在這將軍府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但是他不知怎地就是不想幹脆地答應她,就是想看看她著想盡辦法的模樣。
“這要我怎麼相信你?萬一你拿了錢跑了怎麼辦?”孟聿修往房間走去,隨口說。
常離離覺得他這是在蹬鼻子上臉,但是有求於人,她隻能屁顛屁顛地跟在他身後,不敢發作。
兩個人就這麼你來我往地又周旋了片刻,常離離終於按捺不住了,眼看就要大發雷霆,孟聿修突然說道:“你直接去名益閣拿藥吧,他們名益閣欠了我們將軍府很大的人情,你隻要說是我府中的人,他們會幫你把藥包好的。”
常離離茫然地眨了眨眼睛,詫異又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