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離離能感覺到他胸膛的灼熱,還有發聲時那輕微的震顫感。
“挺好的,沒……沒什麼事,”常離離感覺身體輕飄飄的,經孟聿修這麼一提醒,才突然想起,忙去捉他的手,“你的手怎麼樣了?”
孟聿修便也任由他去捉,寬袖下的手腕露了出來,上麵赫然是許多褐色的痂,依稀能看出牙印的形狀。
常離離愧疚地看著那些傷口,說道:“對不起啊,都是因為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謝你。”
孟聿修欺身上前,湊到了常離離的耳邊:“你不是都要以身相許了,還說什麼謝不謝的。”
常離離臉一紅,大聲道:“我什麼說過以身相許了?我可沒說過!”
“那就是默許了,大夫可是說了,我這傷口以後是要留疤的,想我堂堂大將軍,身上多的是刀疤劍疤,卻不想,還要落下這許多牙印,傳出去,我的一世英名,就毀於一旦了。”孟聿修惆悵地道。
常離離捂住嘴巴,可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那你隻會名聲大噪,古往今來,也隻有你這個將軍這麼別致了。”
兩人說著便到了將軍府門口,下了馬,進了府門,孟聿修才道:“今日我見你在軍造處,已經頗有一番作為了,需要打造那麼多兵器,常師傅真是事務繁忙啊!”
“你到底在那等了多久啊?為什麼不叫我?”常離離吃驚。
“看你那麼忙,我怎麼好打攪你,”孟聿修想起她那專注的模樣,說道,“不過事情再多,也莫要忘了時辰,你一個姑娘家深更半夜在外麵,太不安全了。”
常離離紅著臉點點頭。
“不過那麼多長槍你一個人打造太吃力了,我派人幫你。”孟聿修理所當然地道。
常離離立刻擺手:“不不不,陸副蔚指名讓我做的,我都答應了,一定要親自做的。”
孟聿修笑了:“好吧。”
“那我先回去了,婆婆一定很擔心我。”常離離說著就往院子裏跑,跑到半路,又停下來轉身去看。
孟聿修還站在那裏,月光星光落了他滿身,他就那麼靜靜地看著常離離,露出一個笑容。
常離離本就覺得手腳有些不聽使喚,這個笑容明明清淺,卻灼熱得仿佛要將她融化,常離離越發覺得身體軟綿綿的了。
直到回到院子,回到房間,常離離還覺得心如小鹿亂撞,不知安歇。
“我這是怎麼了?孟聿修是喜歡我的吧?他可是出了名的潘安的樣貌和尚的性子,他要是不喜歡我,幹嘛對我這麼上心呢?”常離離如此想著,便覺得喜不自勝,羞澀不已。
“我要矜持,我要矜持,越是這種時候,我們女子越要矜持!”常離離說完就將頭塞進了被窩,羞澀和甜蜜溢了滿懷。
翌日清晨,常離離神清氣爽地出門,她如今的狀況真可謂“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雖然她這邊還差點火候,但常離離覺得,也查得不遠了。
可她剛出府門,便有馬車恭候,還有一個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小人刻守,是將軍身邊的護衛,奉將軍之命,送姑娘去軍造處。”那人腰間佩劍,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