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著常離離的手,揚手揮動了長劍,朝那兩個刺客砍去。
兩個刺客用刀去擋,長劍卻生生將刀砍斷,砍上了兩個黑衣人的身體。
兩人還來不及發出聲音,就倒在地上,化作了屍體,眼睛還因為震驚而瞪著,露出不可置信。
孟聿修心頭詫異,沒想到這把劍,不隻是看起來不凡,沒有被刺客的刀砍斷,反倒輕易將刺客的刀給砍斷了。
而黑衣人和楚墨煜也愣住了,唯有常離離喘著氣放心地道:“太好了太好了……”
“離離……這把劍……”孟聿修疑惑道。
常離離微微昂起頭,隱約看見了孟聿修的下巴,她額頭密布著汗珠,卻笑著說道:“這可是我花了好長的時間做的,失敗了很多次,看來這次終於成功了。”
黑衣人不再出手,眼中露出驚異的目光,相互看了看。
楚墨煜看向常離離,眼神不再是不屑,而是**裸的探究與打量。
黑衣人中突然衝出一人來,提刀向孟聿修而去,不過一瞬間,他手裏的短刀被砍成兩段。
在長劍刺中他的刹那,另一名黑衣人身手將他拉黑,之後這些此刻不約而同地往圍場外跑去。
被砍斷了短刀,拉著跑的黑衣人不甘心地道:“我們就這麼走了嗎?這可是個好機會!”
竟是女子的聲音,拉住她的人竟也發出了女聲:“沒看見他手上那把劍嗎?我們已經沒有機會了。”
聞言,無人再說什麼,隻一心跟著她離開。
可她的眉頭卻緊皺起來,方才常離離的話一遍一遍地在她耳邊響起。
侍衛無一生還,孟聿修也沒有力氣追擊了,他的一身衣袍幾乎被血浸透,看著黑衣人消失,他以劍撐地,半跪下來,臉色發白,氣息也不穩起來。
“孟聿修,你怎麼樣?太醫!太醫呢?”常離離驚慌地叫著。
可哪裏還有太醫的人影,圍場上除了屍體,已經沒有什麼人了。
最後是楚墨煜將孟聿修背上了馬車,回到將軍府之後,府中人去宮中人請了太醫。
孟聿修雖然受了很重的傷,卻多是皮外傷,未曾傷及本元,隻是需要好生調養些日子。
常離離卻依舊在府裏守著他,照顧他。
而奇怪的是,自打常離離給孟聿修喂過一次藥,這府裏的丫鬟小廝,每每等到孟聿修喝藥的時候,必然要將藥碗交給常離離。
還偷偷告訴常離離,這是因為孟聿修最討厭喝苦藥,他們這些下人不敢逼迫,隻有讓常離離幫忙。
可她不曾注意到,丫鬟將藥碗交到常離離手裏之後,離開之前偷偷朝孟聿修投去的狡黠目光。
“我說你堂堂一個大將軍,什麼苦沒吃過,還怕藥苦?”常離離用勺子攪著褐色的藥汁,困惑地道。
孟聿修長歎一口氣說道:“正是因為吃過太多的苦,再多就吃不了了。”
說著他乖乖張開嘴,把常離離送到嘴邊的一勺藥給喝了下去。
常離離喂過一勺卻不願意喂了,不滿地道:“我看你這不是喝得挺好的嘛,說是怕苦,可連眉頭都沒皺一下,自己喝。”
說著把藥碗往孟聿修手裏塞,孟聿修卻露出痛苦神色:“啊……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