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丫環,一個按摩的手法特別好,太夫人送過來讓她服侍您,替您按摩的,另一個則是送來給姑爺的!”婆子眼珠子轉了轉,意有所指的道。
“給秦懷永?他現在身邊服侍的人還少嗎?送他幹什麼!”狄氏一臉嫉恨的道,這話讓她想起水若蘭,一時間咬牙切齒。
在她看起來,自己眼前所遭受的一切,都是水若蘭的詭計,一想到水若蘭就恨不得水若蘭現在能死在她眼前才好。
“姑奶奶,太夫人說了,姑爺現在身邊的人反正不是姑奶奶您,那您又何必管他現在服侍的人有多少呢?這一個是特意送過來的,賣身契就放在姑奶奶的手中,就算她成為姑爺的人,又如何?還不得乖乖的聽您的話,也可以和那個水氏鬥上一番”
婆子語重心長的道。
這話說的狄氏一陣沉默,手又狠狠的抓了一把被麵,被麵上精美的刺繡立時被勾出了兩條線,臉色陰晦。
婆子見狄氏還不鬆口,就繼續勸道:“姑奶奶,您怎麼還不明白,隻要這個丫頭得了寵,您的事就可以輕鬆解決了,隻需她在姑爺身邊吹吹風,您不就可以放出來了嗎?而水氏那邊還懷著孩子,若是這個時候姑爺不理她了,您想想她會不會氣的滑胎小產啊!”
“把她肚子裏的孩子打掉!”狄氏半響沒說話,之後冷笑一聲道。
“對,總得想法子讓她生不下孩子,或者生的時候一屍兩命才是,您想想這時候讓她堵心,讓她現姑爺對其他女人好了,她會不會心情不好,煩燥不己?到時候再施點手段,這孩子肯定生不下來!”
婆子笑道。
這話狄氏愛聽,身子往後一靠,也沒了方才那種神經質一般的陰冷了,隻臉色有些猙獰:“我要水若蘭和秦宛如這兩個賤人的命!”
“自然一切都聽姑奶奶的,但現在事情還沒有成功,姑奶奶還是需忍著,切不可讓那邊現姑娘娘和太夫人的算計,等到過段時間,水氏失寵,或者滑了胎,當然最好一屍兩命的時候,這秦府就又是姑奶奶的天下了,至於那位二小姐,少了水氏,這一切都還得看您的臉色!”
婆子道。
狄氏臉上露出許許得意的笑容,這話裏的結局當然是她最喜歡的,但隨既她的笑容一收,“母親怎麼就肯定那個丫頭肯定入得了秦懷永的眼?”
“姑奶奶要不要看看?”婆子笑道。
狄氏點了點頭,婆子轉身出去,不一會兒把一個丫環領了進來。
丫環進到裏麵恭敬的向狄氏行了一禮,之後便站在一邊,眉眼之間極是得體有禮,站到一邊之後也沒有東張西望。
“良家子?”狄氏上下打量了幾眼,問道。
婆子笑嘻嘻的看向丫環,丫環上前低頭答道:“稟夫人,奴婢不是良家子,奴婢是太夫人贖回來的清倌人!”
所謂清倌人,就是未曾接客的青樓女子,不過雖然沒有接客,一應事等可是全懂,服侍人的手段可不少。
“長成良家子的清倌人?”狄氏皺了皺眉頭,又上下打量了眼前的丫環幾眼,這樣子怎麼看都不象是清樓裏出身的清倌人。
“奴婢被太夫人贖回來己有數年,太夫人一直派人教導奴婢,奴婢的一言一行都是太夫人教出來的!”丫環臉上毫無煙視媚行的樣子,舉止之間看起來更是良善,唯有稍稍抬眼之間,一雙明眸帶著幾分婉轉的嬌柔。
恰到好處的柔媚,沒有半點風塵之色,微微含羞之間欲語嬌婉。
對此狄氏很滿意,她和秦懷永多年的夫妻,當然知道秦懷永並不喜歡那種青樓女子,以往在言談之間也提起青樓女子太過煙視媚行,在江洲的時候,秦懷永一向也是潔身自愛的很,從不去青樓。
對於青樓這種地方,也向來也好感!
但眼前的這個丫環,長的象良家子,但骨子裏卻是柔媚嬌婉,秦懷永看了一定喜歡,水若蘭必竟年歲也大了,又拿什麼來跟這個丫環比。
“好,就把她留在這裏吧!”狄氏很滿意,但突然之間又想到一件事,“母親這麼多年前就備下了,這是為誰備的?”
婆子揮了揮手,丫環恭敬的退了下去,舉止有度。
看到她退到了屋外,婆子才壓低了聲音道:“姑奶奶這事您別多問了,這個丫環原本的確不是為您準備的,但太夫人實在舍不得您現在這麼受苦,就從裏麵抽了一個人出來。”
這話說的狄氏一驚,抽了一個那就是不隻一個了:“難不成母親手裏這樣的丫環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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