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怎麼了?”對於這個眼神,雖說莎莉有種本能的恐懼,但是,對於白鬼此時的行為,她打心裏不想看到。
“別羅嗦了,收起你那可笑的憐憫之心,這個戰亂的時代不需要你這樣的仁慈,他們有想法坑害我們,那麼我們就能隨意主宰他們,弱肉強食,自然法則罷了。”對於莎莉的勸解,白鬼很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看著已經奄奄一息的六個血人,這才散去了風,但此時早已盤踞在天空多時的禿鷲卻一擁而上,啄食著沒有一絲人樣的血團。
“走吧,別在這看這惡心的東西了。你不是趕著回去嗎?”白鬼厭惡的看著滿地的狼藉與血腥,又看了看麵色蒼白的莎莉,沒有一絲猶豫,直接將其抱起,靠著風滑翔與天空中,朝著原本路途上的目標前進,縱然白鬼不知道目的地在哪,但是大體方向沒錯的話,應該會到目的地。
“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莎莉起初掙紮了一下,但是瘦弱的少女雖說學了點體術,但是作為角鬥場裏身經百戰的白鬼如果能讓這樣的“弱者”掙脫了懷抱,那他早就死在殘酷的死鬥中了。
“這就是我罷了,沒有什麼改變,你先前不過是看到了一個溫和的我罷了。”白鬼給予解釋讓莎莉有些迷茫,但是從白鬼逐漸回複的清澈目光中她發現了一絲不同,原本的白鬼的瞳孔是黑色的,此時確實暗紅色,而發色也變得傾向於黑灰色。
“你到底怎麼了?”同樣的問題再次問出,白鬼這才有些不耐煩的低吼道:“再給我問這個老子給你扔下去!”
隨然不相信白鬼真的會這麼做,但是莎莉還是乖乖的閉上了嘴,畢竟眼前這個雖然神態氣質變了的白鬼還是那個白鬼,因為她留在白鬼身上的那道魔法印記還存在著,除了魔法師自己可以分辨和消除,其他人絕對不會察覺。
抱著莎莉飛行了接近一整天,白鬼的臉色毫無變化,這讓莎莉驚訝了,如果這個風是依靠精神力與風交流從而得到幫助,那麼白鬼的精神力絕對多到可怕。
更讓他吃驚的是白鬼現在對她的態度。原本的不理不睬對於莎莉來說已經習慣了,但是現在的白鬼卻知道關心和幫助她。
比如她說口渴了,白鬼就會自然的找到一處幹淨的水源,用洗淨的樹葉卷成卷形成小杯子喂她。說餓了白鬼也會馬上去找野果野物進行烹調。
對於這樣的改變,莎莉一時有些適應不了,但是原本在她眼裏凶惡的白鬼現在卻異常的順眼,相比於之前那個冷靜到無聊的家夥,此時略帶些小壞的大大咧咧的白鬼更能讓她接受和喜歡。
但是在長的路程也會有他的重點,亦如人生一般,有始有終。當兩人站在沙之國的高聳石門前時,兩人的臉色各不相同。
白鬼對於這高聳的城門和古老卻不失厚重感的城牆頗感興趣,而莎莉此時的表情卻有一絲不舍,一絲懷念,一絲迷茫,一絲擔憂。
“喂,傻妞,有發傻了啊。走,進去看看,我第一次來這麼個大城,得好好見識下,帶路。”對於這個明顯不符合自己智商的外號莎莉多次反駁,但是白骨卻始終不換,久而久之,沙粒也就認了。
但是此時聽到這樣的玩笑時,莎莉卻覺得心裏突然變得充實起來。那是一種無法言語的快樂,無憂無慮一般的感覺,就像是即將飄飛的氣球在陽光下的飄動一般,不可琢磨卻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