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情況危急與英雄救美(1 / 3)

一頭羊毛小卷,貴氣又清俊,是謝蕩。

男人名叫成洛,富貴公子,也沒怕過誰,冷眼睨著對方:“我教訓我老婆,關你什麼事。”

謝蕩思考,說:“為民除害,人人有責。”

男人被激怒了,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你誰呀你?!”

“我?”理了理腦袋上的羊毛卷,謝蕩不緊不慢地拿起桌上那瓶紅酒,舉起來,瓶口朝下,對著男人的腦門淋下去,“謝蕩。”

一瓶酒,當頭澆下。

男人頓時火了,抹了一把臉,順手拿了把叉子:“你他媽——”手剛抬起,腕部突然被捏住。

手臂一麻,金屬的叉子脫手,掉在地上。

男人痛得臉色驟變,動都動彈不得,剛要扭頭,腕骨又是一陣酸麻,疼得他叫出了聲:“啊……放、放、放手。”

謝蕩抬頭就看見了時瑾,當場飛了個白眼。

這家夥哪冒出來的?

“他的行為已經構成了家暴,要不要報警,”時瑾還擒著男人的一隻手,神色淡漠地看著地上的女人,“你自己考慮。”

她低著頭,似乎不想讓人看到她的臉,頭發擋住了神色。

“不用了,謝謝。”

女人很快做了選擇,拿起包,神色慌忙地出了餐廳。

意外嗎?也不,現實就是如此,遭遇家庭暴力的女性並不在少數,可真正有勇氣孤注一擲的,卻並不多。

“你、你想怎樣?”男人咧著嘴臉朝後,眼裏餘光凶狠,“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碰我一下——”

時瑾鬆了手,毫無預兆地。

男人重心不穩,猛地往後栽,後腦勺碰到了桌子角,他抱頭慘叫了一聲,眼裏火光衝天,死死瞪著時瑾。

時瑾不疾不徐,拿過桌上未動的餐巾布,擦了擦手,說:“不碰你。”又擦了一遍,有些嫌惡地擰了眉頭,“我嫌髒。”

人群裏,有哄笑聲。

男人顏麵掃地,咬了咬後槽牙,從地上爬起來。

“你們給我等著!”

撂了一句狠話,男人對著周遭看熱鬧的人群罵罵咧咧了幾句,方才大步流星地離開餐廳。

“我跟你很熟?”謝蕩抬了抬眼皮,看著時瑾。

他從容自若,說:“不熟。”

“那你多管什麼閑事。”

時瑾波瀾不驚地回:“為民除害,人人有責。”

“……”

謝蕩嘴角一抽,無語凝噎,白眼翻了一圈,突然定住,神色立馬緊張:“門外有人在偷拍,你先帶笙笙去二樓七號房。”

‘不那麼相熟’的兩個人,這時候卻異常默契,謝蕩轉移注意,時瑾徑直走進人群,把薑九笙攬進懷裏,背著門口的鏡頭,直接上了樓。

謝蕩到底是公眾人物,即便地段偏僻的高檔餐廳,依舊有人認出了他。

他很淡定,給了門外的手機鏡頭一個正臉照,友好又大方地說:“拍我可以,但要是散布不實言論,一概追究。”

偷拍者:“……”

都這麼說了,哪裏還敢發,小提琴家謝蕩也不是第一天出來混了,被他搞的人那就不用細數了。

有種人很奇怪,分明蔫兒壞蔫兒壞,可就是有人寵著護著,誰也不敢拿他怎麼樣,比如謝蕩。

秦明珠還有訓練,同戰隊的人一起離開了,薑九笙與時瑾去了二樓七號房,歇了腳。

謝暮舟和七弟子八弟子在樓上喝茶,得知謝蕩在樓下打架後,謝暮舟抄了椅子就要下去幫忙:“誰敢打我家蕩蕩!”

謝大師一向護犢子,把謝蕩那是當心肝寶貝。

薑九笙笑著安撫恩師:“已經解決了。”

謝暮舟還拖著椅子,問:“挨打了嗎?”

“沒有。”

他淡定地放下椅子,點了卷煙:“這不省心的,成天盡胡鬧!”

話剛落下,謝蕩就推了門進來,瞥了一眼:“你們師徒倆說我什麼壞話呢。”

薑九笙笑:“我沒有。”

謝暮舟跟著說:“我也沒有。”

謝蕩才不信,虛踹了一腳,把坐老頭子與薑九笙中間的七師兄趕開:“讓開點,我坐中間。”兩邊瞅了瞅,“省得你倆躲著我偷酒喝。”

七師兄無語,十三和老師偷酒喝都是多久前的事兒了,蕩蕩還記著呢。

師徒五個,說說笑笑。

時瑾看著他們笑鬧,嘴角不自覺跟著揚起,不是不嫉妒,隻是也慶幸,在他不在的時間裏,她遇上了很好的人。

薑九笙陪謝暮舟坐了二十來分鍾,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謝蕩時不時接個一兩句。時瑾安安靜靜坐她身邊,除了必要的問答,話極少。薑九笙怕他不自在,便先行離開了。

兩人剛離開不到三分鍾,謝暮舟突然想起來:“忘了件事了。”從椅子下麵拿出來一個禮盒,“蕩蕩,你把這個給笙笙送過去,她大師姐給的養生酒,喝了對身體好。”

謝蕩嘮叨了兩句‘老糊塗’,就拎著酒出了包間。

他撥了薑九笙的電話:“在哪呢?”

“停車場。”

謝蕩出了餐廳,也往左手邊的地下停車場走去,晃著手裏的酒,交代了句:“待著別動,有東西給你。”

薑九笙應了,也沒掛電話。

謝蕩邊走邊找,停車場很大,他兜了小半圈,四周環顧,然後看見了薑九笙,嘴角翹了翹:“我看見你了。”

話剛說完,他目光定住,盯著一處。

她身後的車輛裏,一排過去,後麵都藏了人,謝蕩抬頭查看了一圈,果然,所有攝像頭都被罩住了。

“笙笙,”謝蕩說,“你到三號門來。”

她與時瑾的位置,是死角,離三號門最近,門口直走,才有出去的路。

薑九笙不解:“怎麼了?”

他像平常一樣,任性地發小脾氣,語氣不善地催促:“快點過來,不然我不等你了。”

“知道了,我現在就過去。”那邊掛了電話,薑九笙對時瑾說,“待會兒再拿車,先去三號門。”

“什麼事?”他們的車就停在最裏麵,往裏走一百米就到了。

“謝蕩有東西要給我,好像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