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開啟粘人的追妻模式(1 / 3)

如今,她看不清了。

時瑾曾經問過她,是不是不論他變成什麼樣子,她都能接受,這一點,她從來沒有懷疑過,隻是,她沒辦法不惶恐,對未知的不確定,甚至,還有更多她所不知道的變數。

再也不敢大意了,她怕一步走錯,不僅是她,時瑾也會不得善果,她需要知道,時瑾的底線在哪裏,更要知道怎麼才能死守。

因為是時瑾,所以,她一步都不能走錯。

“笙笙——”

薑九笙打斷他,盡量讓自己平靜理智:“可以給我點時間讓我縷縷嗎?”

時瑾沉默著,站在她麵前,一步都不敢動,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她沉吟了很久,問:“時瑾,那些‘靈異’事件,是你做的嗎?”

時瑾沒有猶豫:“是。”

果然,翩翩君子之下,藏了另外一個時瑾,她所不知道的人格。

“我現在腦子裏有點亂,需要冷靜一下。”薑九笙問,“能給我一包煙嗎?”她的煙全在時瑾那裏,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心煩意亂了。

時瑾遲疑了很短時間,去拿了煙盒和打火機,遞給她。

薑九笙接過去:“早點睡。”

她還是踮起腳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試圖安撫他。

時瑾僵著身體,一動不動:“笙笙,”他看著她,目光癡纏,有些不確定的狐疑與不安,嗓音很低,無力又蒼白,輕喃著,“不要放棄我。”

她沒說話,拉著他的手,吻了他。

他隻是乖乖張嘴讓她親吻,什麼都不敢做。

薑九笙拿著煙,回了房間。

客廳的燈關了,時瑾在門口一直站到了天亮。

次日,雲淡風輕,窗外碧空如洗。不到八點,醫助肖逸的電話打過來了。

“時醫生。”

時瑾淡淡應:“嗯。”

聲音聽起來疲倦沙啞,像是沒有休息好。肖逸顧不得那麼多了,急切地說:“有緊急病人。”歇了一口氣,又火急火燎地說,“情況很危急,可能需要立刻開腹,具體情況已經傳您郵箱了。”

時瑾沒有多說,直接掛了電話,查閱完病例後,回撥了電話:“我半個小時候到,準備手術。”

肖逸明白。

掛了電話,時瑾走到薑九笙門口,抬手想敲門,遲疑了許久,還是放下了。

八點半,薑九笙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

她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拿起來看了一眼來電,是莫冰,她接通,開了免提放在枕頭上,重新躺回被子裏。

“笙笙。”

薑九笙迷迷糊糊地應:“嗯?”

聲音聽起來惺忪又疲憊,莫冰問:“還沒起?”

薑九笙嗯了一聲,清了清嗓子,仍有些沙啞:“昨晚失眠,才剛睡。”

“你的失眠症不是讓你家時醫生給治好了嗎?”她可記得她家藝人說過,時瑾比安眠藥都好用。

薑九笙隻說:“有點事要理清楚。”

莫冰沒有再問,言歸正傳:“別睡了,馬上起。”簡單解釋,“Burnell的私人飛機一個小時後飛塞爾頓,我們隨同,我現在去禦景銀灣接你,給你半個小時收拾。”

不早不晚,偏偏要在這個時候。

薑九笙試圖協商:“一定要這麼趕?能改期嗎?”

“笙笙,”莫冰好笑,“你知道有多少人排隊等著DINIR換代言人嗎?”

DINIR專做奢侈品,在國際時尚界的地位舉足輕重,曆任的代言人,哪一個不是火遍半邊天的,這麼塊大肥肉,不等到全部吃進肚子裏,莫冰是不會由著薑九笙肆意胡來的。

薑九笙掛了電話後都還是暈的。

她起床,先去敲了時瑾的門,沒有人應,才發現他留了一桌早飯,人卻不在家,餐桌上放了一張紙,是時瑾的筆記。

“醫院有緊急手術,結束後我就回來。”

另起一行,他又寫了一句。

“笙笙,一定要吃早飯。”

A4白紙,工工整整的字跡,薑九笙讀了兩遍,然後洗漱換衣服。

莫冰給她半個小時,她用了十五分鍾吃早飯,好在也沒什麼要特別收拾的,隨便拿了幾件衣服,就拉著箱子出門了。

時瑾留話的那張紙上,她在下麵附了一句話:“去賽爾頓拍攝,等我回來。”

啪嗒。

門合上,不到一刻鍾,太陽曬到了陽台的狗窩,薑博美鑽出來,伸了伸懶腰,扭扭屁股甩甩毛,鼻子一抖,它聞著味兒了,是瘦肉粥!

它一躍跳上了桌子,沒留神,腦袋撞杯子上了,杯子倒了,半杯牛奶灑得到處都是。

薑博美:“……”

想了想爸爸的手術刀,它乖乖去廚房叼了塊毛巾,把桌子給擦幹淨了,順帶把被牛奶泡發的那張紙扔進了垃圾桶。

九點半,薑九笙已經坐在了飛機上,從放下行李之後,就一直低頭在撥號。

莫冰回頭看了一眼:“打不通?”

薑九笙皺著眉:“嗯。”

“應該還在手術,手機不在身邊,你歇會兒再打過去。”

薑九笙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繼續打。

莫冰:“……”

這樣子,真是一點搖滾歌手的魄力都沒有,被勾了魂似的,美色誤人呐美色誤人。

“你倆吵架了?”莫冰覺得不應該啊,一個寵夫狂魔再加一個寵妻狂魔,怎麼吵得起來。

薑九笙低著頭,一邊按重撥一邊心緒不定地回:“沒吵架,我出門的時候沒跟他說,怕他找我。”

莫冰再一次無言以對了。

這時,飛機上的空乘走過來,提醒馬上要起飛了,需要關閉通訊設備。

薑九笙隻好關了手機,眉頭皺得緊緊的,心神不寧。

天北醫院。

心外科的手術十點結束了,現在十二點,午飯時間,護士站的許護士和柳護士結伴去吃飯。

柳護士隨口提到了一嘴:“時醫生家裏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許護士問:“怎麼了?”

“我看見時醫生下手術之後,一直在打電話,好像打不通,他眼睛都急紅了,把辦公室砸了一通,嚇得我都沒敢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