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三種口味的狗糧(二更)(1 / 3)

還是覺得她哥哥瘦了,回頭要打電話囑咐家裏做飯的阿姨,一定要給他補身體。

她把鴨舌帽拿下,換了個方向戴,露出飽滿的額頭和一雙柳葉眼,眼角上翹,細長有神,顧盼流轉間張望了一番:“薑九笙男朋友來了嗎?”

宇文衝鋒嗯了一聲。

她神情很執拗,就跟她站在台上領獎的樣子一樣,一股子永不服輸的勁兒:“哪一個?指給我看。”

宇文衝鋒倒漫不經心:“第一排,右數第六個,黑色衣服。”

她探頭張望過去,隻能看見一個側臉,依舊看得出輪廓處處精致。

不過——

宇文聽看著兄長,很認真地說:“沒你好看。”

她打小這樣,覺得天底下那麼多人,千千萬萬,都比不上她的哥哥,她甚至都想好了,以後要找個哥哥這樣的人當丈夫,再生個哥哥這樣的人當兒子。

最後,往死裏疼她兒子。

因為她的哥哥,沒被母親疼愛過一天,可她又當不了他媽媽,倒是他,總把她當孩子。

宇文衝鋒伸手,拍拍她的頭:“待會兒我送你去機場。”

看吧,還把她當小孩。

宇文聽果斷拒絕:“不用,我自己去。”錯過了薑九笙的演唱會,她這個傻哥哥估計會抽半包煙。

宇文衝鋒沒有說什麼,看著鎂光燈下的薑九笙。

“聽聽。”

宇文聽扭頭看他:“嗯?”

他眉眼裏有淺淺的笑,不是平時那種玩世不恭的笑,溫柔又幹淨:“我當初簽她的時候,非讓她給我寫了首歌,就是這首。”

宇文聽仔細聽著。

輕搖滾,聽起來很舒服,分明挺吵的音樂,卻讓人異常心安與平靜。

他眼眸明亮,難得少了漫不經心的痞氣,認認真真的樣子:“裏麵有句歌詞,是我說過的話。”

台上,薑九笙沙啞的煙酒嗓正娓娓輕唱:“你去闖,我準備了酒,等你回來,不醉,不休……”

宇文聽吸吸鼻子,罵他傻子。

宇文衝鋒大掌揉揉她腦袋:“沒大沒小。”

她甩開頭,罵大傻子!

台上,沙啞的嗓子徐徐唱著,一首叫《孤塔與燈》的歌。

台下,萬人歡呼,是最熱鬧的喧囂。

劉衝挖挖耳朵,真的,快被薑九笙的粉絲搞出耳鳴了,太瘋狂了,一個個‘張牙舞爪’,像脫韁的野馬。

身旁,蘇問一身黑,戴著口罩和鴨舌帽,再套上衛衣的帽子,就露一雙眼睛,依舊美得像個狐狸精,正東張西望:“人在哪?”

語氣非常急躁。

劉衝也戴著口罩,沒辦法,自家藝人太火,搞得他出門也像做賊似的,他臉圓腦袋大,口罩就遮了一大半,滑稽得不行。

MMP,就不能做大號的口罩?欺負他們大臉一族是吧。

劉衝一邊提口罩,一邊四處張望:“我不正找著呢。”

蘇問轉頭,一雙眼裏有殺氣:“你確定她來了?”

要是今晚沒見到宇文聽,估計這祖宗回去得弄死他。

劉衝義正言辭:“我確定!我小學同學的表哥的同事的侄子就是國家泳隊的,他說宇文聽九點的飛機,會在涼州轉機,她哥在這,她一定會來看——”突然定睛一看,劉衝欣喜若狂,“在那呢!”

蘇問愣了一下,轉了頭,看了一眼。

咣——

他手裏的應援牌砸地上了,魂兒瞬間沒了,盯著那個方向,像……像座望妻石。

一碰到宇文聽,蘇問就這樣。

兩年前,蘇問在機場碰到了宇文聽,當時宇文聽在候機,蘇問就躲在一顆假樹後麵,盯著人看了四個小時,把保安都驚動了,還以為是不法分子。

不法分子蘇問,那次連電影的首映都錯過了,網上瘋傳他耍大牌,他倒好,直接買了張機票,飛國外看宇文聽比賽去了。

劉衝趕緊撿起應援牌,擋住蘇問那張辨識度太高的帥臉。

蘇問不滿被擋住了視線,推開:“你想辦法幫我換位子,我要坐聽聽旁邊。”

這可是演唱會,你以為是東大街小吃攤啊。

劉衝偷偷翻了個白眼:“祖宗誒,您就別為難小的了。”

蘇問懶得廢話:“年終獎翻十倍。”

劉衝立馬:“喳!”

最後劉衝用五萬塊高價買了宇文聽旁邊那個位子,那位妹子以為碰到了搞傳銷的,差點尖叫出來,足足浪費了劉衝十幾分鍾的口水,編了一個右耳功能性殘障的理由,換了位子,五萬塊酬勞,現場轉賬,立即挪位。

蘇問壓著帽子坐了過去。

然後,別說搭上話,就是看都沒看幾眼,動也沒怎麼動,一直喝水。

蘇問不到二十歲就拿了世界級的影帝,他當時在國外領獎的時候,就是揣著那副‘本影帝天下第一’的表情,用英文說了一句獲獎感言:我是就蘇問,那個有演技也有顏值的蘇問。

所有演員都想打死他。

偏偏所有粉絲都愛慘了他。

可現在看看,那個十分鍾喝了兩瓶水、挪了二十六次手也沒敢碰旁邊人的那個純情小處男,真的是電影節上那個狂上天的蘇問?

這真的是那個嘴巴毒到把人懟上天、脾氣臭到方圓百裏沒朋友、女粉多到大街上隨便逮一個都能管蘇問叫老公的蘇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