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時笙第一次大戰(1 / 3)

“溫書甯小姐,現在懷疑你涉嫌一起入室搶劫案,不是一定要你說,但你所說都將成為呈堂證供。”

隨後,三四個便衣警察圍住了她。

溫書甯瞠目結舌了許久,瞪向薑九笙:“你詐我?”

薑九笙波瀾不驚,目色涼涼,對視溫書甯火冒三丈的眼,卻仍不溫不火著:“我在電話裏不是說了嗎?那是你蠢,連ip都沒有換,不詐你詐誰。”

溫書甯難以置信,情緒憤慨:“我怎麼會料到,你都知道時瑾有可能是殺害你父母的凶手,卻還執迷不悟。”她幾乎失控,厲聲怒斥,“薑九笙,你為了個男人,連血仇都不顧了嗎?”

她怎麼料得到,那個視頻薑九笙都看過了,第一反應不是去質問時瑾,而是夥同警察來抓她的把柄。

這個女人的腦袋裏裝的到底是什麼!

薑九笙默然以對。

溫書甯快要崩潰,恨不得撲上去撕了薑九笙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蔣凱,把嫌犯帶去警局。”霍一寧命令。

“是!”

蔣凱和湯正義直接上前押人,公共場合,溫書甯不敢惹人注意,咬牙忍著,被推搡著出了咖啡廳。

霍一寧看向薑九笙:“那個視頻——”

她神色不似方才的處之泰然,語氣微急,打斷了他:“以後能作為呈堂證供嗎?”

霍一寧審視她:“是替你自己問的,還是時瑾問的?”

如果是替自己,作為被害人的家屬,她有權上訴,檢控時瑾。但如果是替時瑾,恰恰相反,她是要為他申辯。

她沒有回答,瞳孔下意識地閃躲了一下。

哦,她是替時瑾問的。

她的本能裏,第一反應是為時瑾開脫。

霍一寧明白了,回複了她:“不能,嫌疑人的供詞在庭審時並未被采納,而且成功量刑了,之前的無效供詞並不具備法律效用,而且,隻有犯罪嫌疑人的指證,而沒有其它相關證據佐證,是不能對被指證的人定罪的,甚至,那段視頻裏,連時瑾的名字都沒有出現過。”

她竟鬆了一口氣,下意識裏,最在意的居然是時瑾會不會被定罪。

“這個案子,我會繼續查,如果真的還有隱情的話,”霍一寧停頓了很久,“法不容情。”

這個案子越來越撲朔迷離,本來隻是懷疑陳傑是替死鬼,現在突然出現反轉,陳傑八年前居然指證過時瑾,再加上時瑾極力掩蓋事實,確實可疑,就算真正的凶手不是時瑾,那時瑾也定然知道是誰。

霍一寧先行離開,剛轉身,就頓住了:“他來了。”

薑九笙抬頭,看見了站在風鈴下的時瑾,咖啡廳的門不時被進來的客人推開,風鈴叮叮當當的脆響。

那段視頻裏的內容,突然在她腦中卷土重碾了一次。

“不是,我偷完東西就走了,人不是我殺的,是那兩個人,是他們殺的!”

“哪兩個人,說清楚一點。”

“當時溫家在辦生日party,後院沒有人,我偷了東西,就打算從後院走,路過了花房,裏麵有人在哭,我當時好奇,就走過去看了一眼,近了才發現地上躺了兩個人,流了好多血。”

“什麼人在哭?”

“一個女孩。”陳傑緩慢卻清晰地描述,“她身邊,還有一個男孩子,十七八歲的樣子,長得很高,相貌很出眾。”

“他們在做什麼?”

“女孩蹲在地上哭,男孩手裏拿著刀,叫她不要哭。”

“你確定,是男孩子拿著刀?”

“我確定,他袖口有血,手很漂亮。”

這是陳傑的供詞,他指證少年手握凶器。陳傑沒有確切地說出少年的姓名,可薑九笙知道,那個手很漂亮的少年,是時瑾。

時瑾朝她走來,驚慌失措地喊:“笙笙。”

他為什麼要驚慌失措呢?

其實,麵對溫書甯時的鎮定與平靜全是裝的,這一刻,所有惶恐不安全部向她席卷而來,瞬間將她的理智與冷靜擊得潰不成軍。

她雙腿虛浮,身體搖晃了一下。

時瑾立馬扶住她。

“時瑾。”她仰頭,盯著他。

時瑾惶惶不安:“嗯?怎麼了?”

她沒說話,目不轉睛地一直看他,看著看著,突然潸然淚下。

時瑾頓時手足無措:“寶寶,你別哭……”

夜裏,漫天星子,月圓如盤,客廳裏隻開了一盞小燈,窗外盈白的光透進來,將屋子裏襯得明亮。

乒乒乓乓的一頓響,醫藥箱裏所有的東西都被倒在茶幾上,時瑾蹲在那裏翻找什麼,動作慌亂。

手機開了免提,正在通話中。

秦中在彙報sj’s的納米導體項目,時瑾沒有耐心聽完,打斷了:“那個案子盡快收網。”

秦中顧慮:“萬一溫氏起疑——”

時瑾不由分說:“我等不及了。”

他找到了藥,隨即掛斷了電話,倒了溫水去房間。

薑九笙從咖啡廳回來就開始低燒,不肯去醫院,也不同他講話,睜著眼睛看天花板,若有所思地躺了兩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