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捏斷老刁婆的腿(1 / 3)

周氏卻不依:“不準走,你害我腿斷了,你要負全責!”

這走勢,怎麼聽著又像要幹一票了。

劉護士長小聲吩咐身邊的小護士,去催一下骨科醫生,順便去一趟心外科。

薑九笙見護士去了,便折回了病床前,不急不躁地反問:“我害的?”

周氏一口咬定:“就是你,要不是你擋著路,我能摔下去?”她伸長了脖子,指著薑九笙,“就是你害的,你還不承認!”

也不等人回應,周氏突然扯開嗓門,大聲質問:“明星就了不起了,明星就能把老人家推下樓了。”

她這麼一喊,許多人都看過來了。

這老太太似乎很喜歡在公眾場合下先聲奪人。

“請你說話慎重。”薑九笙提了幾分嗓音,“我沒有推你。”

周氏麵不改色,十分理直氣壯:“那也是你害我摔倒的,你霸著樓梯,我才踩空了,就是你的責任。”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多說也無益了,這老太太可不是講理的人,薑九笙淡淡然地挑眉看著:“那麼,你想怎麼處理?”

周氏立馬說:“賠錢。”

“賠多少?”

猶豫了一下,周氏說:“五、五十萬。”

薑九笙笑了,果然啊,碰瓷的。

見薑九笙沒表態,周氏氣焰就上來了,大聲嚷道:“我告訴你,你別想耍賴,今天你要是不賠錢,我就報警!”

薑九笙眯了眯眼,她看起來很好宰?剛要拿出手機。

劉護士長喊道:“時醫生。”

薑九笙回頭,時瑾走過來,牽著她到一旁,也沒說什麼,目光溫柔,看了她一會兒,才走到床頭。

周氏見時瑾一身白大褂:“你是醫生?快給我看看,我腿疼死了。”

時瑾從旁邊的醫用推車上拿了手套,戴上,斂眸,用食指中指按了按周氏的小腿。

周氏痛得倒抽一口氣:“哎喲,痛死了,你到底會不會看!我腿都折了——”

時瑾嗓音寡淡清越:“是折了。”瞳孔潑墨一樣的顏色,無波無瀾地看著周氏,“骨頭錯位,得挪回去。”

不待周氏反應過來,時瑾用力一扭。

就聽見骨頭哢嚓一聲。

“啊啊啊啊——”

整個急診室,回蕩著周氏歇斯底裏的慘叫,她痛得滿頭大汗,白眼直翻,一邊扭著五官慘叫,一邊扯著嗓門罵狗犢子。

時瑾氣定神閑地摘了手套,用棉球蘸著酒精擦了擦手,再抬頭,眼裏沒有半分清雅矜貴的溫潤,冰若冰霜如同一汪深秋寒潭。

他好整以暇,道:“我已經報警了。”

周氏痛得頭皮發麻,氣得不行:“你誰呀!”

“醫生,”他站到薑九笙身邊,手落在她腰上,不疾不徐地補充,“也是她的男朋友。”

好呀,一夥的!

周氏疼得鑽心,抖著手怒指:“你女朋友害我摔倒了,還傷了腿,就是警察來了也要賠錢。”

時瑾不急不躁:“等警察查了監控,再做驗傷,該賠多少,都會賠你。”

一聽監控,周氏臉色變了,目光閃躲,刻意提高嗓音,虛張聲勢般:“少嚇唬人,你們傷人在先,我還怕了你們不成。”眼珠子環顧了一番,見門口許多瞧熱鬧的人在絮絮低語,周氏底氣足了,她是受害者,她怕誰,當場就放話了,“我的腿都這樣了,五十萬不夠,得一百萬。”

“賠償問題我會找律師來跟你談。”時瑾抬頭,示意護士長,“幫我按住她。”

劉護士長會意,叫了兩個護士過來。

周氏一見這陣勢,慌了:“你想幹什麼?”

時瑾走過去,打量著她那條已經動不了的腿:“剛剛隻是把錯位的骨頭移回去,還沒接上。”

周氏剛要叫,兩個護士按住了她的肩膀和腿,時瑾又取了一副幹淨的手套,慢條斯理地戴上。

周氏對著按著她的護士就破口大罵:“賤坯子,快放開——”

哢嚓!

接骨的動作很優雅,看似不疾不徐,卻精準迅速,時瑾起身,動了動手腕:“好了。”

隨即,隻剩慘叫聲:“啊啊啊啊啊——”

周氏兩眼一翻,痛暈過去了。

終於安靜了,劉護士長掏掏耳朵:“嚴醫生。”

剛好,骨科的嚴醫生來了,一進急診室,見心外的時瑾也在,倒也不意外:“時醫生,病人的情況怎麼樣?”

時瑾脫了手套:“骨折部位有錯位的情況,我已經做了緊急處理。”

果然,全能醫生就是不一樣,怪不得醫院各個科室都想挖時瑾。嚴醫生態度客氣:“謝謝時醫生,剩下的我來就行了。”

時瑾頷首,並道:“這位病人聲稱是我女朋友推了她,未避免到了警局說不清,還請嚴醫生幫忙把該做的檢查都做了,再留好證據。”

嚴醫生爽快地答應了:“沒問題。”瞥了那昏死的老太太一眼,“碰瓷都碰到醫生家屬跟前了,膽子挺肥啊。”

時瑾道了謝。

“去我辦公室。”他幫薑九笙整理好口罩,牽著她離開。

她突然問:“你剛才是真的在接骨?”她見過別人複位接骨,不會兩次動作隔那麼久啊。

時瑾低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