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北南瞧著那張因為發燒而泛紅了的臉,不言不語。

空寂的房間,就剩下滴答的掛水的聲音。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薑葵緩緩地睜開了眼,看到的是陌生的環境。

心中一點兒也不驚訝,轉過了頭,便瞧見了鬱北南的身影。

他就這麼坐在窗前,手裏不知道在看什麼文件。

“你為什麼會在這兒?”說出來的話特別的沙啞,就像是拉詞兒的,很刺耳。

鬱北南停下手裏的動作,瞧著薑葵,見她醒了過來,這才放下手裏的文件,走到了她的床前。

“其實,我也不想出現在這兒,但是,我有必要要告訴你一件事。”直視著薑葵,“我不想做虧本的生意。我在你弟弟身上砸了錢,雖然對我來說,隻是一點兒小錢,但是若你隻過了兩場遊戲,這對我來說,這很不劃算。”

說到底,她對他而言,隻是生意的一場籌碼。

薑葵轉回了視線,抿了抿唇,不至於嘴巴那麼幹澀,她說:“我知道了,我會盡力的。”

“不,我要的,不是你的盡力。”鬱北南糾正著薑葵的話,話裏沒有任何的情緒,他盯著薑葵,“我要的,是你盡全力。”

“我知道了。”薑葵說的虛弱,她沒有拒絕的權利,也沒有反抗的能力,她,除了迎合他的話,根本沒有沒有權利說不。

薑葵答應的痛快,令鬱北南很是滿意,他就是欣賞這樣識趣的人。

鬱北南掛起了那習慣性的笑容,他彎下腰,伸手在薑葵的額頭上量了量溫度,他說,“恩,溫度降了。”

薑葵沒做聲,拉了拉被子,蓋住自己半張臉。

鬱北南也沒在意,緩緩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又坐回了原來的位置,問道:“這次遊戲,感覺怎麼樣?”

沒了鬱北南在身邊,薑葵這才拉下了被子,露出嘴巴,大概的講述了經曆。

“所以說,這場遊戲,你是靠著別人才活下來的?”鬱北南雙手搭橋,撐著下巴,淡漠地說道。

“恩。”薑葵誠實地承認。

“嗬嗬,你怎麼這麼的誠實。”鬱北南笑道,“所有參與遊戲的人能夠活著回來的,全是能編的就編,能騙的就騙,總之話裏能有一句實話算是天大的不可思議,偏偏的,你什麼都說,還說的那麼的老實誠懇。你知不知道,你將自己說的如此無能,就會把你的價值給貶低了。”

薑葵搖搖頭,她說:“我的價值,隻需要能夠讓我弟弟活著就行,或者拿我命換他的命,都可以。”

鬱北南有些詫異,“你的弟弟,對你就這麼的重要?”

薑葵垂下眼瞼,沒有回答。

薑葵的沉默,鬱北南並沒有生氣,收拾了東西,準備離去,“既然不願意說,我也不逼你,你好好休息吧,等你病好了,我再安排你進下一場遊戲。”

“恩。”薑葵淡淡應道。

啪。

門的關門聲。

整個房間就隻剩下薑葵一個人,潔白的牆麵,看著頭暈,薑葵閉上了眼,不再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