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這下沒有理眾人了,隻是一直幫德妃的暖手,睡著了的她,這一雙手十分的涼。
四爺見這情形,當下便靠近了一些離得不遠的秋菊。
“姑姑,昨兒個額娘都用了些什麼東西?還有,額娘昨兒個夜裏睡得如何?”
秋菊剛剛嚇壞了,德妃的身子骨一向是好的,何曾有過這樣的時候呢?
這會兒聽了四爺的問話,她立即回了心神,小聲的道:
“回四爺,昨兒個娘娘都是用的日常的吃食,晚間……娘娘她說是沒什麼胃口,便沒有用膳,隻用了一盞銀耳羹。
皇上昨兒個留宿,隻是快到就寢的時候,王嬪身邊的人過來請皇上,說是十六阿哥身子不適。
娘娘就跟著一同去看了十六阿哥,接著,時間太晚了,皇上就留在王嬪宮裏陪著十六阿哥了。
娘娘回來了之後……就有些睡不著。”
秋菊說起這事兒來,眉頭皺的厲害。
那王嬪真是恃寵而驕,昨天她就是存心想要截了皇上去。
自家主子可是妃位,她怎麼就敢?
昨天,她那臉上一點憔悴都沒有,隻是粉撲的白了些,妝容還化的十分精致。
若說不是有意引了皇上去,根本都沒人信!
哪有人兒子生病的時候,還有心思化妝容呢?
今兒個早上,那王嬪還刻意帶著禮物來了她們永和宮。
也就是她們娘娘性子好,還與她說笑了幾句。
那賤人把皇上搶走了,又來她們宮裏做樣子,惡心誰呢?
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
四爺和六阿哥當下聽了秋菊的話都皺了眉頭。
“姑姑,額娘最後是什麼時候入睡的?”六阿哥問道。
秋菊略微思索了一下,便回道:
“已經將近子時,今兒個早上,奴婢進屋子叫娘娘的時候,發現娘娘已經醒了多時了,正盯著床簾子看呢。
奴婢還真的不知道娘娘到底是幾時醒的,因為一直沒有聲響。
王嬪走了沒一會兒,娘娘便開始頭痛難忍。
起初娘娘還不讓我們去叫太醫,後來她實在痛得厲害,這才將太醫傳了過來。
用了兩個方子都沒有什麼用,最後實在是沒了法子,才用了那助眠的藥。
這不,娘娘才剛睡著,萬歲爺和您幾位就過來了。”
秋菊說完這話,心裏麵咯噔一聲。
兩位阿哥沒有細問,她自己也沒有細琢磨,
隻以為娘娘可能是沒睡好,又思慮過多才導致這樣的情況。
可這麼一看,總覺得跟這個王嬪有關係似的呢,她前腳剛一走,後腳娘娘的頭便痛了。
四爺這會兒跟六阿哥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的眼裏看到了一絲凝重。
額娘這病症來的實在是太是時候了一些。
昨天,王嬪才以十六阿哥為由,將皇阿瑪哄去了她的宮裏。
第二日一早,她還刻意的來永和宮道歉。
這樣一來,宮裏的人都知曉,王嬪雖然截了皇阿瑪去,但是懂規矩,且敬著自己額娘,因為來跟自己額娘道歉了。
想來額娘也不會明麵上去為難這個人,那麼在眾人的眼裏也就是額娘原諒了王嬪。
可是緊接著自己額娘病了,外麵的人會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