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曾曉玉和她媽媽謝芬芳才趕過來,瞧見前麵站著的桑榆後俱是一愣。
曾曉玉忽略她,目光後移,看見了穿著樸素,還有些土氣的桑奶奶,桑奶奶坐了半天車,頭發有些亂,臉色也有些不好,就像個村裏的老太太,她站在後麵,本來不顯眼,因為穿著和打扮跟周圍的格格不入反倒有些搶眼。
曾曉玉心頭鄙夷,卻也急忙走上前,親親熱熱地喊了一聲:“媽!您累了吧,趕快進來坐。”
說著扶桑奶奶進屋。
她眼裏的心思,桑奶奶看得明明白白,早些年她就看不慣曾曉玉的做派。
一個破壞人家家庭的女人,她看不慣才怪,她也曾當過惡婆婆,沒有給曾曉玉好臉色看。
但這麼多年過去了,曾曉玉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還為桑家添了兩個女孩,她也就隨她了。
桑奶奶沒有跟她計較這些,這些年她越發看淡了,若是什麼都計較,她還能活幾年。
她走到車尾箱後麵,指著裏麵的肉一一交代:“這都是我自己在老家喂的,喂的糧食,真正的土貨,跟外麵買的不一樣。豬是昨天現殺的,給你們帶了有大半隻吧,其餘的昨天請客用了些,家裏冰箱放了些今年過年過節回去也有吃的,然後給桑桑他們留了一些。雞和鴨子也是前兩天現殺的,桑桑拿兩隻,其餘的都留給你們。昨天隻冰了一晚上,今天又坐了半天車,天又熱得趕快拿出來放冰箱才行,不然會壞掉……”
桑奶奶一一翻動著,經過半天的悶熱,有的肉已經開始在解凍。
她年紀大了,難免囉嗦些。
曾曉玉瞧見一後備箱的東西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她轉頭看向謝芬芳問:“媽,家裏的冰箱還能裝嗎?”她記得冰箱裏麵放了幾隻極品大龍蝦。
下麵也放了不少好東西。
謝芬芳能說什麼,隻得笑道:“等會我騰騰,親家太太辛苦帶的,怎麼的也不能浪費。”
曾曉玉點點頭,瞥了眼駕駛位,透過車窗看見是一個男的。
於是,對著正在打電話的白煦寧招了招手,吩咐了一嗓:“師傅,你坐在裏麵幹什麼,出來幫忙搬呀!”
桑榆聞言臉色頓時大變:“要吃就自己搬,沒長手嗎?”當誰是活計呢!
車窗是關閉的,白老師……應該沒聽見吧。
曾曉玉見桑榆竟然敢頂撞自己,桑奶奶在這裏,又不好發作,隻不陰不陽地道:“小榆這些年脾氣還越來越大了。”說完,對著一旁的桑葉道,“女孩子要溫柔,你可要往好的學,知道不?”
桑葉吐了吐舌頭,跑了。
她這是無辜躺槍。
她才跑進去,這邊桑椹知道桑榆來了,趕緊從裏麵跑出來,兩姐妹就這樣撞在了一起。
桑椹拍了拍身上,瞪了桑葉一眼:“死丫頭,毛毛躁躁的,你眼睛瞎的呢?”
桑葉正是一團孩子氣的時候,好不示弱地還嘴:“你才是死丫頭,你才是毛毛躁躁的,你眼睛才是瞎的!”
“找抽是吧?”桑椹揚起手,作勢要打桑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