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幹什麼?我還要問問你,你想幹什麼!”桑椹質問道,一雙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把桑榆桌上的花瓶拍在地上。
花瓶應聲而碎。
桑榆眉頭幾乎皺成了川字:簡直是莫名其妙!
謝芬芳見桑椹砸花瓶,腫泡眼在屋內搜尋一圈,尋找值錢的,見客廳中也沒有什麼看起來“高檔”的擺設,伸手把身邊的椅子給掀翻在地上。
桑榆看見她這無理取鬧的樣,手有些癢,恨不得衝進廚房拿一把菜刀把人給趕出去,她沉住氣開口:“這是我家,麻煩你們出去!”桑榆伸手指著門口。
謝芬芳見她伸手,怕她要打桑椹,急忙放棄去砸擺件的手,站過去,雙手叉腰,對著桑榆就開始叫喚:“你凶什麼凶,什麼你家,我看是誰的家還不一定!前幾天你來我家的時候呢?要不是你爸爸給你錢,你能買得起這裏的房子?得了便宜還賣乖!之前的事情我就不跟你扯了,你說說你自己對椹椹做了什麼?你還不清楚少在我麵前裝蒜?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敢動椹椹一根頭發絲,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說著,一把攬住桑椹,哭起來,“我可憐的椹椹啊,怎麼就攤上了這麼一個心地惡毒的大姐!她是要你名聲臭啊!這件事我們不能這麼算了……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
特麼的,什麼亂七八糟的話!桑榆想起之前她拿晾衣杆來打自己,如今又跑到她家裏來,她還客氣什麼?人善被人欺啊!
桑榆不再猶豫,四下尋找“武器”,嗯,地上的半截花瓶口比較合適,桑榆急忙撿起來,對準謝芬芳:“出去,別以為你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我就不敢拿你怎麼樣,敢在我這裏鬧,信不信我讓你早點……”入土為安。
謝芬芳聽著她的話,比她手裏的東西更讓她氣憤。
連假哭都忘記了:這個賤丫頭說她什麼?入土?!她老了,很忌諱這些話!
這個該死的丫頭!
“桑桑!”桑奶奶叫了一聲,打斷桑榆後麵的話,走過去,捏住她的手。
桑奶奶是知道謝芬芳渾的,以前逼迫桑弘文離婚,這惡婆娘帶著她的子侄兄弟上她家、弘文的公司,甚至徐妙言娘家都去鬧過,每次招了一大波看熱鬧的人不說,還鬧到警察局,她一鬧起來,不要臉又不要命,撒潑打滾,渾身都是戲,讓桑家讓弘文顏麵盡失。
不然,弘文怎麼會離婚娶要啥沒啥的曾曉玉。
而現在又到了她孫女這裏來鬧,一個老潑婦對一個小姑娘,這個老潑婦什麼話都說得出口,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怎麼想,都是她孫女吃虧。
而且這個老貨從來都是拿自己的命威脅別人,怎麼會受桑桑的威脅。
桑奶奶安撫了有些激動的桑榆,伸手奪過她手中的半截花瓶,對謝芬芳說道:“你剛才說是她們倆姐妹的事情,你又在這裏鬧什麼?”桑奶奶走過去,擋住謝芬芳,“咱們有什麼事情坐下來好好說清楚,都是我的孫女,我還能偏袒哪個?”
謝芬芳瞧見她手裏拿著的東西,梗著脖子,冷哼一聲:“現在不是她們兩姐妹的事情了,你看看,她剛才想做什麼?想拿這東西來捅我!這是犯罪!這是意圖謀殺!”
桑榆一直覺得自己還算冷靜,聽見這些話,真的有些受不,秉承著能動手絕對不瞎BB的原則,桑榆又想衝上去:“捅死你都活該,是我讓你來我家找我捅的?是我讓你一天不自在上我家沒事找事的?”
見過不要臉的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桑奶奶站在中間,很好的阻擋了桑榆的身體。
桑榆理智還在,麵前站著桑奶奶,她年紀大了,不敢硬衝過去,而且她知道桑奶奶也是為了她好。
雖然想明白,但桑榆的麵上的表情還是很“凶狠”。
桑奶奶看向一邊不出聲的桑椹問,“椹椹,你來說,你們過來要做啥,有事說事,不要胡攪蠻纏的,你是個小女孩,來姐姐這裏鬧成什麼樣子。”
桑椹想到自己還有什麼名聲,學校都傳開了,但畢竟還有些顧忌,傳言是傳言,若是落實,她就……不能傳開。
桑椹回頭不放心地看了眼門,見門嚴嚴實實地關著,也就稍微定了心神。
瞪了眼桑榆,發現她正拿著電話在打,心又提了起來,凶神惡煞地開口:“你——你在給誰打電話?”別是在報警?到時候牽出她的事情,遮也遮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