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白老師這兩天本來就在擔心白佐寧,現在看見,怎會讓他從眼前跑掉,而且白佐寧在白煦寧麵前像是叛逆期的孩子。
而鬱陽則不一樣,他是鍾珍珍的男朋友啊,鍾珍珍不想讓他在這裏是一回事,他就這麼走了,又是另外一回事,鍾珍珍來醫院這麼大的事情,他居然沒有一點放在心上,讓她看在眼裏,總覺得他對鍾珍珍毫不在意~
“醫生怎麼說?”桑榆問道。
“沒檢查出什麼問題,就讓不要劇烈運動。”
桑榆挑眉:“你做什麼劇烈運動了?”
鍾珍珍:“……”自作孽不可活啊!
想了兩秒,“不小心摔倒了。”
桑榆鄙視眼:“……你還能再白癡一點嗎?”
桑榆扶著鍾珍珍向藥房窗口走去,邊走邊問:“你怎麼和白佐寧在一起,還是他給我打的電話!”
鍾珍珍支支吾吾的,“就、就碰巧遇上的唄。”
剛才就說了,兩人多年閨蜜,對對方一個眼神,一句話,一個動作不要太熟悉。
桑榆一聽這話就知道她撒謊了,細想來,第一次兩人在她家遇上,兩人的表現就不對勁。
想到這裏,桑榆指著鍾珍珍邪笑:“你有事瞞著我哦!”
“瞞著你怎麼了,你又不是我肚子裏的蛔蟲,我還能事事都讓你知道?”鍾珍珍理所當然地開口。
桑榆逮住她,“前兩天白老師查白佐寧的定位就發現他在你家小區,這兩天你們一直在一起?”
在鍾珍珍心驚肉跳中,桑榆接著道,“奇怪了,你們究竟是怎麼好上的?”
鍾珍珍拍了她一下:“瞎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跟他好上了!還有你家白老師是不是有弟控,他去哪裏都要查!”
“少轉移話題,交代你的問題!”桑榆上下掃了眼鍾珍珍,疑惑了,“你們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怎麼會走到一起的呢?!”
鍾珍珍不禁扶額,覺得不能讓她繼續說下去了,要是再說下去,她這事得曝光。
好在桑榆也沒有糾結,給鍾珍珍拿了藥之後,問:“這些藥是孕婦能吃的嗎?”看了眼說明,上麵隻寫著孕期、哺乳期請遵醫囑。
鍾珍珍看了眼收了:“反正也不要。”
桑榆:“那你不如就住在這裏,讓醫生安排。”
“不行,我明天出差啊。”
“能不要提你工作嗎?我之前就跟你說了,這是大事,你不能不當一回事啊,你們經理得罪就得罪了,她還能把你開了?”桑榆恨鐵不成鋼地道。
“她還真敢直接把我開了!”鍾珍珍無奈地開口,“今年的經濟形勢不好,公司本來就在大肆裁員,我這個情況要是讓其他人知道危險得很,在這個當口請假更是危險。”
桑榆撇撇嘴。
“不提我們公司的糟心事了,說說你那邊怎麼樣?”
桑榆冷哼一聲:“還能怎麼樣,我奶奶才去幾天,今天曾曉玉就在我麵前提起。”
“她怎麼說的?”
“無非就是暗示奶奶在我這裏住的比較舒服。”桑榆眉眼冷凝地道。
“真不要臉啊,你奶奶是她婆婆,去自己兒子家住兩天怎麼了?!”鍾珍珍有些不平。
在她們老家,這種兒媳婦是要被周圍鄰居唾棄的。
就算看不慣,人家官麵子也做的很好,巴不得傳出賢惠孝順的形象。
不知道這曾曉玉是怎麼想的。
“還有呢,你是沒有瞧見,因為報銷的問題她今天跑到財務室和財務總監吵了起來,我工作這麼幾年了,還是第一次見。”桑榆想起聽見同事說的,接著開口,“本以為這是大場麵了,結果我聽見周圍同事說,這都不算什麼,她把公司當她家菜市場,想怎麼吵就怎麼吵,是常態。”
鍾珍珍咂舌:“你爸不管?”
“管啊,說了不聽,再說,他又忙。”桑榆垂眸,“之前我聽見他說,我們公司無法壯大,任人唯親,卻又沒其他法子解決。”桑弘文當時說的很心酸,她有些不以為然,完全不能理解。
既然看出問題,怎麼不解決?桑弘文是誰,走的霸道總裁範啊!不該冷酷無情,不該不留情麵嗎?怎麼在這種事情上就這麼在乎人情?
現在她有幾分明白了,頭一個,就是他的私生活,被帶到公司,被員工大肆討論,再加上公司有多少員工是從她們那地方過來的,知道桑弘文所有的事情,這讓桑弘文威嚴還有幾分?
另外一個曾曉玉,沒有一點領導的樣,和員工搶功勞,搶業績,犯了錯誤就推給下屬,把鍋往外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