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站在門口等了一陣,便瞧見一輛熟悉的車停在她麵前。
車窗落下,白老師投來一個笑容。
桑榆被這笑容迷了一下,不等他為自己開車門,桑榆已經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中午吃什麼?”白煦寧問道。
桑榆沒有搭話。
白煦寧見她臉色冷凝,猜想她在公司不太順利,桑弘文才走,曾曉玉就迫不及待的把公司轉到自己名下,這種行為無疑讓人心頭極不舒服。
桑榆呢對自己的事情一向悶著不說,總是試圖自己一個人解決,他提出幫助吧,她又搖頭。
白煦寧伸手捏了捏她的手。
桑榆回神,想起他的話回道:“隨便吧。”
白煦寧沒有應聲,隻看了她的手一眼,車內的氣氛頓時有些沉悶。
桑榆以為他不耐煩女生說隨便兩個字,隻好道,“我的意思是說我沒有特別想吃的,你想吃什麼我隨你的就好。”
“戒指呢?”白煦寧又看了眼她的手問道。
桑榆低頭,“哦,放在家裏了。”
“你不喜歡?”
桑榆:“沒有啊,我很喜歡。”
“那就一直戴著。”白煦寧道,“不準取下來。”
如此鄭重的語氣,讓桑榆心頭一跳,想到電視中那些很有代表意義的戒指,如果戒指這麼管用,她是不是能讓有些坑她或者打算坑她的人敬而遠之?
桑榆幾乎脫口而出,“戴上這戒指有特別的意義?”
白煦寧肯定地點點頭:“當然有。”算是他們扯證後送她的戒指,這意義還不夠重?
“是不是當有人看見我戴著這個戒指,就不敢惹我?”桑榆期待地開口。
白煦寧看她一眼,輕笑道:“你一天在想什麼……這是我送你的婚戒!要讓人覺得你不好惹,必須靠你自己……”長相凶一點不就行了?不過這當麵指望不上了,桑榆再怎麼凶,也隻是看著而已,紙糊的老虎。
桑榆泄了口氣,此時,她有多想要依靠這個男人。
他肯定能輕而易舉就能解決她目前的困境,但是她不能,她必須靠自己解決這些,白老師這麼優秀,她可不能隻當溫室的花朵。
再說桑弘文生前有多在乎這個公司,她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公司落入曾曉玉的手裏,被她肆意蹂躪。
而這些,都要靠她自己來解決,不能老想著依靠他。
桑榆打起氣,轉頭對白煦寧說了今天去弘梅公司所聽見的,還有曾曉玉的說法,以及,她怎麼想的,打算怎麼做。
“……我想讓宋經理或者招聘有能力的人管理公司,早上找宋經理談了一下,他不是很願意……”桑榆說著。
白煦寧靜靜地聽著,偶爾給她一兩個建議,聽見她這麼說,他道:“與其讓其他人管理公司,不如你自己成為公司的總經理。”
“我?”桑榆有些驚訝,不禁搖頭自我否定,“我?不行的,讓我做菜可以,管理這塊我一點都不會。”
“不要妄自菲薄,沒有人天生就會,一步步學,你要相信,在整個弘梅公司,沒有人對企業未來的發展會比你更上心。”
桑榆沉默了。
*
這邊侯經理來到曾曉玉辦公室。
曾曉玉見她來了,急忙把人請進去,開門見山地道:“桑榆來公司了,說下午要開會,估計是要重新盤查公司的資產。”
她有些慌,還有些著急,畢竟最近她確實從公司這邊轉了幾筆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