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主色調為灰色的墨斯科特城裏,將各色金屬鋼板運用到淋漓盡致的威利酒館顯然是其中一道特殊的風景線,當然,前提是要忽略那些鋼板上顯眼的大頭釘。
威利酒館的大門是純西方式的半遮推拉木門,由於年代的久遠,推門的客人經常能聽到木門上傳來的刺耳的聲響,如果你此時心情不爽的話,很可能會想直接給它來上一腳。
當然,如果你的塊頭沒有威利酒館的店主兼廚師的威利高的話,最好不要這樣做,不然你就隻能去和屋外那群流浪漢作伴了。
相比於別的酒館裏零零散散的客人,威利酒館顯然要熱鬧的多,你時常能在這家酒館裏看到客滿無座的情況,不過,有一張桌子卻是比較特殊的,無論威利酒館當天來了多少的獸人,那張桌子始終都是空著的。
有獸人猜測那是威利自己的專屬座位,畢竟威利酒館並不存在隔間的設計,所有的美食製作都是酒館吧台的盡頭處進行的,作為一個優秀的廚師,他應該擁有屬於自己的私人空間。
但威利對於這事從未表態,隻是從第三波從那個座位上被驅逐的獸人出現後,所有的獸人都對那張永遠空著的桌子更加的好奇了,這事還被傳成了墨斯科特城十大奇聞之一,甚至還有人專門過來檢查這張簡易的木桌是否攜藏了什麼珍貴寶藏,當然,除了挨了威利幾拳外也沒收獲更多的東西了。
就在眾說紛紜之時,威利酒館迎來了今天的客人。
顧汐和羅伊娜的出現和威利酒館內的這群高大獸人相比顯然有些格格不入,不過顧汐早就習慣了這一切,反倒是身後的羅伊娜一直局促的抓著她的手臂。
其中一個眼尖的獸人看到顧汐在那張神奇的餐桌落座後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嘿嘿!快看!那兩個小妞要慘了!可惜了其中一個長得還是不錯的。”
“我敢打賭,她們一定會被威利給丟出去的!”
討論聲越來越大,羅伊娜有些不安的看著四周:“顧...顧汐...”
“沒事,想吃點什麼。”顧汐的注意力從自己滿是紅痕的手掌上移到了羅伊娜的身上。
羅伊娜正想開口,一個稚嫩的聲音突然闖了進來:“嘿!又見麵了。”
威利酒館唯一的酒侍狐族女孩吱吱將兩杯威色列紮啤堆放到顧汐兩人的麵前後,整個人就靠在了顧汐的身上。
顧汐還來不及去思考他們明明還沒有點餐為什麼會有威色列紮啤的事,所有的思緒就被身上的過度發育的吱吱給占滿了。
“天呐,居然是吱吱,那兩人真的要慘了,吱吱可比威利要狠的多了。”吧台上的獸人開始為顧汐二人默哀。
另一個獸人不解的說道:“那個小女孩?你在開玩笑吧,她剛剛還衝我笑來著。”
“嘿嘿,她衝誰都笑,前提是你的錢包夠鼓。”
說到這,那些獸人紛紛大笑了起來。
然而吱吱並沒有像那些獸人討論的那樣驅逐顧汐,反倒是一臉懶散的緊貼著顧汐:“小丫頭,你是來和我講那些羞羞的笑話的嗎?”
什麼羞羞的笑話?所有的男性獸人幾乎同時的挺直了後背,像是這樣就能聽的更加清楚一樣。
“別和威利大叔一樣叫我!”顧汐很想表現的冷靜一些,但吱吱亂動的手讓她不能如願。
“可我比你大哦。”吱吱低頭在顧汐的耳畔輕語了幾句,那唇口所吐出的熱氣惹的顧汐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
這就是為什麼她不常來威利大叔酒館的原因,看到一旁的羅伊娜露出了‘自求多福’的眼神,顧汐急忙一把抓住了吱吱進攻她腰肢的小手。
從外表上判斷年齡的確是她來到這個異世後犯的最大錯誤,其實在原來的世界裏外表都不能作為界定一個人大概年齡的標準,更何況這個人人動不動就長達數百年壽命的異世?
而這個錯誤的代價就是她不僅沒能逗到這個狐族小蘿莉,反倒是被對方身經百戰的經驗給弄的麵紅耳赤。
吱吱的視線在顧汐抓著自己手臂上停留了數秒後,突然笑著說道:“你不想講的話,不如我給你講一個吧,我最近正好在我其中一個姘頭那裏聽到了一個有意思的笑話。”
顧汐瞪大了眼,姘頭這個詞能不能不要直接現學現用?這個詞從你這個可愛的小蘿莉口中說出來實在是違和感十足啊,況且她記得上次自己在那個有顏色的笑話裏僅僅提到了一次而已。
羅伊娜還不清楚吱吱的厲害之處,此時聽她說要講笑話,一臉好奇了看了過來。
吱吱見狀嘻嘻直笑:“我記得吧,還是在我和我的姘頭做那事的時候,我的姘頭說起的一個笑話。”
那事!哪事?這開頭就很少兒不宜!顧汐看了眼認真聽課的好寶寶羅伊娜,下意識的就想伸手阻止吱吱說下去,但吱吱似乎察覺到了她的意圖,直接將她死死的壓在了座位上,四周一片嘩然。
這個千年老蘿莉的力氣真是大的有些過分,顧汐發現自己居然被壓製的不能動彈!
眼看著小白花羅伊娜即將被染黑,一個嚴肅的聲音打斷了這場鬧劇:“好了,都別鬧了。”
出聲的是這家酒館的主人威利大叔,也隻有他才能鎮得住吱吱。
“誒。”吱吱一臉失望的鬆開了顧汐:“可我還沒開始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