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欣悅醒來的時候頭有些暈,她抬手嫻熟地按掉鬧鍾,然後從床頭的紙抽盒抽出紙巾擦了擦額頭的薄汗。
究竟夢到了什麼她想不起來了,但是從兩條腿又酸又麻的感覺來看夢中的自己肯定是在不停的跑吧!
她從床上跳起來,洗漱、整裝,再對著鏡子咧出一個大大的笑臉,鏡子裏的瓜子臉上眼神明亮,牙齒潔白。她滿意地拍拍臉,抓起早餐衝出門去。
在小區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師傅去東華醫大。”
今天是執業醫師資格考試的日子,隻要通過這次考試拿到執業醫師資格證喬欣悅就能成為華康醫院的正式職工。這對她來說可是關係到自己人生理想和目標的重要時刻。
一輛黑的保時捷停在十字路口等紅燈。車內趙振赫左手搭在方向盤上,右手食指揉了揉仍有些隱隱作痛的太陽穴,這宿醉的感覺真不好受!
被隨手扔在副駕座椅上的手機突然發出震動聲,趙振赫皺了皺眉拿起手機,“喂!”
“趙振赫,你搞什麼呢?”
手機裏傳來張澤捷高亢、生氣又帶著幾分好奇的聲音,“那麼個活生生的清純美女送到你身邊了,你都不享用,你說你是身體不行呢?還是心裏有問題?這可是我花了不少功夫特意為你找的,絕對幹淨。……哎,我說你一直以來都在強調說自己是獨身主義者,不會真是因為身體有毛病吧?”
趙振赫又揉了揉太陽穴,“滾蛋,你才身體有問題呢,我在開車,掛了。”
“喂……我還沒說完呢……”
趙振赫果斷的按掉電話將手機扔回副駕座椅上,整個人往後靠了靠。他換了隻手,右手搭方向盤,左臂半屈著擱在車窗邊沿,手背貼著唇,眉頭微微蹙起。
這是他思考時慣有的小動作。
前些時候在金麟閣與張澤捷喝酒時,對他所提的建議自己並沒有反對。
既然這輩子不打算再結婚了,那麼找個幹淨聽話的姑娘偶爾解決一下個人需求,這的確是個最合情也合理的辦法。
隻是當昨晚張澤捷把那女孩子送到他房間時,他突然之間又改變了主意,他自己也說不清楚是為什麼。
趙振赫知道自己絕對是個正常男人,但他既不想結婚又無法將就,難道真如張澤捷所說的自己心裏有問題?
後麵汽車的喇叭聲讓趙振赫拉回了思緒,他這才發現紅燈早已變成了綠燈。他坐直身體,踩下油門,車子呼嘯著衝過路口。
喬欣悅抓緊時間在出租車上解決了早飯。
這時口袋裏傳來手機的鈴聲,喬欣悅估計是好友兼同事葉婭庭的電話,她拿出手機一看果然是她,手指一滑接通電話。
“喂,婭庭。”
“欣悅,你過來了嗎?”
“我打車過來的,馬上就到了。”
“好,那我在考場外麵等你。”
“好,拜,一會見。”
很快出租車就到了醫大門口,喬欣悅付了錢下車,出租車一拐又駛入了車流之中。
喬欣悅下車剛往前走了兩步,突然旁邊一輛黑色的車子往她這邊別了過來,她大驚之下腿一軟就摔倒在了地上,右腿重重的磕在了旁邊高出的路沿上。
“見鬼!”趙振赫狠狠的拍了一下子方向盤,剛才從左邊突然穿過來一輛電動車,他為了避它,本能的將方向盤往右打了半把,卻沒注意到剛好從路邊大樹旁邊走過來的女孩。
趙振赫趕緊將車子靠邊停好,下車走向那摔倒的女孩。當他快走到那女孩子身邊時,隻見那女孩子已經自己爬起來了,蹺著腳走到了人行道旁邊的一個石墩上坐下,緊皺著眉頭對著小腿上的傷口吹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