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地北苑。現在我不是在宏興上班嗎?那而離公司近。”
“金地北苑……”趙振赫在腦海地圖中搜索這個小區的具體地理位置。
突然,喬欣悅口袋中的手機響了,她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接通,“喂。”
電話那邊的聲音有些吵,趙振赫隱隱約約聽到好像是個男人的聲音。
不知道那邊的人說了什麼,喬欣悅聽後臉色立變,放下筷子,拎起椅子的的背包轉身就走。
“我們回去一趟。”
“去哪兒?什麼事?”趙振赫放下勺子問道。
“急事。”喬欣悅沒空解釋,但走了兩步,手腕被趙振赫拽住,她瞥他一眼。
“出什麼事了?”
喬欣悅語氣有些不耐,“沒空解釋,下次再說。”
趙振赫抿著嘴,一言不發。
這麼些日子來,由於喬欣悅天天來醫院,讓趙振赫心情極好,就沒有神經繃成這樣的時候過。
喬欣悅此刻隻想著早點趕過去,根本沒空理會這個男人的這點小心思。
喬欣悅這一走一直到晚上十點都沒有回來,趙振赫忍不住給她打電話,電話隻響了兩聲就被接起。
“喂。”
“悅悅,你什麼時候回來。”
“哦,我今晚不過來了。”喬欣悅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趙振赫握著手機眉頭緊鎖,剛才在電話那邊他聽到一個小孩的哭聲。
喬欣悅不在的這一夜趙振赫睡得輾轉反側。
第二天喬欣悅依然沒有出現,趙振赫打電話過去,她隻說有事不過去了。
第三天直到午後還沒見到喬欣悅的身影,趙振赫按捺不住了,他又打了電話給喬欣悅問她在哪裏,什麼時候回來。
喬欣悅就說家裏有事不過去了,然後交代了一句讓他好好休息的話就掛了電話。
趙振赫捏著手機越想越不得勁,抬頭看到架子上的鹽水掛的差不多了,也不叫護士,直接自己拔了針頭,然後脫下病號服換上自己的衣服出了病房的門。
趙振赫打了輛出租車到金地北苑小區門口。他通過門口的保安問到了喬欣悅所在的門牌號。
金地北苑不像信陽小區是新造小區,所以不管是管理上還是格局上都比信陽小區要略差一籌,就像這過道上就有人放了些待賣的廢紙板箱或家裏廢棄不要的舊電器以及小孩騎的三輪自行車,使整個過道顯得有些擁擠。
趙振赫皺著眉頭穿過過道,來到1706室門口前,男人站在門口,整了整衣領才伸手按向門鈴。
三聲過後門就從裏麵打開了,但當趙振赫看到門內之人時突然傻住了,如同木偶一般定在門口一動不動。而門內之人看到趙振赫卻沒這麼大反應,隻是抬了抬眉,淡淡的一句,“來了,進來吧。”
趙振赫立在門口沒有動,屋內的女人大概看到開了門,但門外之人卻半天沒出聲,於是出聲問道,“誰呀?”
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女聲傳入趙振赫的耳中。
隨著說話聲,女人的身影也出現在了趙振赫的視線中。
看到呆立在門口的男人,喬欣悅一怔,然後擰著眉埋怨道,“你不在醫院待著怎麼跑這兒來了?”
“失蹤”了兩天的喬欣悅站在門內,她懷中抱著一個嬰兒,大概三四個月的樣子,長得粉粉糯糯的,模樣極可愛,但對趙振赫來說無異於一個晴天霹靂。
“進來吧。”屋內的男人見趙振赫不動又催促了一句。
此刻趙振赫的腦子是處於當機狀態的,他目光茫然的滑過屋內喬欣悅和她懷中的孩子,然後落在那種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男主人”薑銘河的臉上。
“你……你們……”
“嗚哇……”也許是因為餓了,又或是因為旁邊有個陌生人驚嚇到她,懷中的嬰兒突然突然開始啼哭起來。
薑銘河立馬轉身,從喬欣悅懷中伸手接過孩子,“寶寶乖,爸爸抱,不哭不哭……”
喬欣悅看到孩子哭了便低頭去安慰侍弄孩子,再也顧不得門口的男人。
趙振赫麵目呆滯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直覺得自己好像漂浮在空中,又好像身處夢境,恍惚的厲害。眼前晃動的人影明明就近在咫尺,但他卻覺得像是隔了個世界,傳入耳中的聲音,不管是大人的說話聲還是小孩的哭鬧聲亦像是隔了千山萬水從很遠很遠的地方飄過來。
恍惚間趙振赫隻見喬欣悅張口不知道說了句什麼,然後又從薑銘河手中接過孩子轉身回了屋內。而薑銘河轉過頭正嘴一張一合的跟自己說話。
“喂,有沒有聽見啊,跟你說話呢?”
趙振赫終於回過神來,看到薑銘河正一臉不耐煩的盯著自己,“你到底進不進來啊,不進來我關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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