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溪的情緒沒有人發覺,他的心思本來就深,再加上他刻意的隱藏了他內心的想法,就更沒有人注意到他的不對靜了。
戚禾和簡相與時不時的對視著。
不知不覺,他講到了他一生最崇拜的人。
“王賢雲,顏朝十四年的一位很有才華的詩人。”
他對他們介紹他最崇拜的人。
戚禾聽得渾身一顫,這個她從來不知道的消息,她的理智告訴她,她一定要把這個勁爆的消息記下來,免得以後忘記了。
想做就做,她拿出發給她當做記錄東西的本子,拿起一支毛筆,就寫了下來。
他像是看懂了她的意思,也就故意的放慢了說話的語速,眼睛也不向別處看了,徑自的盯著戚禾。
“王賢雲,一生隻活到了四十二歲,他作詩上千首,其中,裏麵有一半的詩,是寫給他的妻子的。”
“……寫給他的妻子的。”戚禾一邊奮筆疾書,一邊喃喃自語。
“……”身處同一個空間的人均是默默的看著那兩個人的互動。
錦宛有些羨慕的看著埋頭苦幹的戚禾,她也算是見識到了,一向清冷漠然的簡相,竟然也會有如此寵一個人的時候,不惜在授人知識的學堂上,為她一個人念書。
戚禾寫完了好一會兒,也沒有聽到簡相與的聲音,她疑惑的抬頭,就看到那些跟她一起聽課的人全都看著她。
“咳咳,你們看著我幹嘛,聽夫子講啊。”戚禾嚴肅的說,企圖掩飾自己內心的點點羞澀。
眾人:“……”哪裏是我們不認真了!明明就是你們秀恩愛太明顯了影響到我們了好不好!
眾人囧,可又礙於這樣的情況不好意思說出口。
簡相與倒是一臉的淡定,反正對於他來說怎樣都是沒有關係的,隻要戚禾高興就好,其他人怎樣都與他無關。
最後,還是戚禾自己看破了這種尷尬的場景。
“夫子,你繼續講吧……我們會認真聽的……”戚禾舉起爪子,在眾人的目光裏弱弱的說。
簡相與難得一見她如此軟糯的樣子,心中一軟,嘴角揚起笑容,接著講。
他嘴一張,就要說話。
“夫子。”
戚禾又開口說話,打斷了他即將要說出的話。
簡相與和幾個跟她關係還不錯的人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唯一覺得不妥的,就是從戚禾一來這裏就看她特別不爽的梁書言。
她很多天都沒有看到簡相與,終於能夠看到他了,她心裏還有些雀躍,早早的就到學堂來了,一直到上課時間開始,她都沒有看到令她討厭的戚禾。
她心中更加的歡喜,以為戚禾被簡相與給嫌棄了不讓她來上學了。
沒想到,她還沒有高興很多,就突然被一盆冷水從頭臨下,渾身都冷得徹骨。
然後她默默的看著戚禾和簡相與的互動,她也沒有什麼機會開口接話,心裏一陣陣的憋屈。
戚禾胡鬧,簡相與就陪著她一起胡鬧,讓她心裏更加的不平衡了。
終於,她開口刺戚禾。
“怎麼那麼多話,知道的人說你是烏鴉,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腦子有病……”
梁書言恨恨的瞪著戚禾嘟囔。
雖說是嘟囔,可她也故意的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大聲些,讓坐在這裏邊的人全都聽得一清二楚的。
戚禾沒有什麼反應,梁書言距離她的位置不遠,她稍微一偏頭,就看到了梁書言滿臉憤恨的樣子。
她不解,明明她跟梁書言認識的時間又不長,兩個人見麵的次數還不多,她怎麼就一副很痛恨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