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時候,除了戚祁,真的沒有人能夠去救顏朝了。
想到這裏,他也隻好收回心裏那些不好的想法,凝了凝神,手中的聖旨輕輕展開。
“戚祁將軍極其妻兒接旨。”
戚祁領著顧清清和戚禾,一起跪下,等著顏昭傳遞話。
顏昭深深的看了他們三個人一眼,一個是他最崇拜的人,一個是他新交的最好的朋友。心裏雖然覺得非常的不舍,但聖意難為,他還是必須要說的。
他的目光落在聖旨上,按著聖旨上的字,一個個的念出來。
“奉天承喻,皇帝召曰。當今邊疆曆城發生偷襲,邊疆鎮守不利,曆城已然失守,特派戚祁攜戚家軍奔赴曆城,無比奪回失地。”顏昭先是念得緩慢,最後卻更加的激情澎湃了。
“臣遵旨。”戚祁認真的聽完全程,內心越來越沉,但這種沉不是對未知的害怕,而是對未知的激動。
他已經沉寂太久,說實話,他一直都想去邊疆鎮守,可是那時候清清的身子不太好,而邊疆的環境也不怎麼樣,為了清清的身體著想,他毅然放棄了鎮守的機會。
但時間越來越久,他就越來越想念當初在戰場殺敵,沙場馳騁的感覺。
那是一種男兒的豪情壯誌,不同於那些隻顧玩樂的人,而是一種血液裏的責任,和義務。
“戚將軍,因這戰事異常的奇怪,為了邊疆的戰士們能夠減少傷亡,能否請戚將軍早一些出發?”顏昭忐忑的問他。
戚祁一愣,隨後爽朗一笑,讓人看清他歲月的沉澱:“自然是越快越好。”
顏昭點點頭,很是讚同。
“那,戚將軍,我先走了。”
“小禾,送送太子殿下。”戚祁手動了動,將他身後的戚禾往後推了推。
戚禾沒有防備,被他推了個趔趄,被顏昭眼疾手快的虛扶一下,她才站穩了身子,忍不住回頭狠狠的瞪了眼自己的父親。
卻冷不防的看到他有些祈求的目光。
戚禾一愣,隨後意識到,父親應該是有話想對母親說。
她收回目光,衝他點點頭,隨後轉過身看著顏昭,說:“走吧,我送你。”
顏昭不知道他們之間的波動,隻以為起尋常的禮節,點頭應允。
戚禾顏昭走後,戚祁自作主張的關上小院子木門,轉身牽著與自己相戀多年的妻子,拉著她往剛才他們坐過的秋千走。
扶著妻子坐上去,他在她的身邊為她緩緩的推秋千。
顧清清從顏昭開始宣讀那聖旨,臉色就急劇下降,雖然臉色不好,但她無疑也是最好看的。
至少在戚祁的心中就是這樣。
“清清。”
他輕輕的呢喃,伴隨著耳邊的微風傳送到她的耳朵裏。
她突然就有些委屈。
是的,不是不甘,而是委屈。
她此刻,心裏委屈,也就不想同他講話。
他並沒有覺得不耐煩,又輕輕的喚了她一聲。
顧清清的家教禮儀很好,別人一般跟她說一句,她能夠裝作沒有聽到,但別人叫她第二聲,她就不會當做沒有聽見了。
“嗯。”但她沒有多大的熱情來回應他,她從鼻音裏輕輕的應了一聲,有些難過。
戚祁聽她的聲音,心裏也很難過,但他是個男人,不該難過的時候,他絕不會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