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笨蛋,我什麼時候說讓你一個人去了?我說我要幫你陪你,你忘了?”他的嗓子富有磁性,在她耳朵裏聽得很是清楚。
讓她的心忍不住狠狠一蕩,抬眸看到的就是她愛了那麼久的男子的雙眼,深邃,卻真誠而澄澈,讓她更加喜歡。
“你什麼時候說過了?”戚禾嗡著聲音反駁他。
“你那麼笨,怎麼可能記得住。”他輕笑一聲,雖然嘴裏說著她笨,眼裏卻沒有半點嫌棄的目光,反而是一種寵溺布滿了他好看的雙眼。
此時,簡相與看上去有些不像他。
之前在柳經的眼裏就不同。
小時候的簡相與,有不同孩童的成熟。少時的簡相與,總是比他們更好。再長大一些的簡相與,雖然依舊的對熟悉信任的人非常好,卻也有一些性子上的疏離。
他們雖然是多年好友,卻也從來沒有看到過他如此對待一個女孩,突然,他就很感謝那個女孩,能夠帶著簡相與走過他的冷漠和淡然。
現在該出發了,也有人來提醒過他,但他想看簡相與的抉擇,他一直沒做理會來找他的人,反而壓了下去。
而後麵的人,似乎也看出了點苗頭,也沒有繼續催柳經,就這樣靜靜地守在後麵。
戚禾吸吸鼻子,聲音還是有些怪怪的,不過她沒有理會這個問題,因為她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沒有解決。
“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她睜著大眼睛,問他,眼裏滿含期待。
若是以前的簡相與,他一定很高冷很直白的跟她直接說清楚。
不過,現在的簡相與,可是有一些變化的。
他偏偏一改常態,偏偏要閃爍其詞讓她著急猜猜。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他模棱兩可的說,讓一眾人傻了眼。
尤其和戚禾和柳經,一個作為他的心上人,一個作為他最好的兄弟,第一次看見如此不直接的他,還真是覺得有些不習慣。
戚禾對其他的事情從來都是沒有什麼耐性的,但偏偏麵對簡相與,就是極其的有耐性,就像是把她一輩子的耐心全都放在了他這裏一樣。
“我想什麼我都不知道……”她自嘲的說,有些落寞。
他見她這樣,心裏一緊,也不管什麼還想逗弄她一下的心情,直接和盤托出他的想法。
“你想的難道不是我跟你一起去嗎?”他說得理所當然,其實內心非常的緊張。
她斜了他一眼,有些不滿意他的樣子,不高不興的說:“這才不是我的想法……”
簡相與一聽,樂了,繃著臉目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慢慢悠悠的說:“當然你可以反駁你的想法的,不過就是我不去罷了,沒有什麼的。”
戚禾一聽他這樣說,急了,連忙拍他,“我剛才說錯了,剛才就是我想的,就是我想的……”
戚禾著急了,渾然一副小媳婦著急的樣子。
柳經看著這逆天的場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戚禾有些不好意思,目光緩緩移開,就是不再看簡相與,
正在培養感情的簡相爺被打擾了表示非常的不開心,他斜睨了柳經一眼,眼裏帶著一絲絲的警告和威脅。
看得柳經很是心驚膽跳的,一臉收住笑,一邊在心裏暗罵簡相與有了媳婦忘了兄弟。
終於沒有了柳經可怕的笑聲了,戚禾終於沒那麼反感了。
簡相與則是抬頭看了看日頭,低頭對戚禾說:“現在的時辰正好,要不要趕路?”
聽了他的問話,戚禾也抬頭看天,覺得他說得沒錯,便點頭說好。
“柳大人……”她回聲叫柳經。
“嫂子,不要那麼的客氣,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了,一家人,不要那麼多禮節。”柳經很自然的對戚禾說,明顯的對戚禾洗腦。
戚禾:“……”這是什麼自來熟的人……
簡相與則是對他讚賞的甩了個眼神。
戚禾看兩個人一唱一和的眼神交流,心裏莫名的就安定了好多,再沒有對未知的緊張了。
這一切,都感謝那個男子。
那個美好的男子。
“我們準備好了,出發吧。”柳經看了眼後麵整齊的隊伍,對簡相與點點頭。
簡相與接過柳經遞過來的韁繩,撩撩衣袍,腳下一使勁,就坐到了馬的身上。
戚禾隻看到一個白色的影子閃過,還沒有看到他上馬的樣子就看到他坐在馬上對她伸出了手。
他的手修長白皙,骨節分明很是好看,一看就是那種長年拿著毛筆寫字的人。
戚禾已經和他共同乘過一匹馬,也沒有什麼害羞的念頭,伸出小手放在他的手心。
小小而白白胖胖的手放在大大而修長的手中,這一切顯得如此的合適。
來不及多想什麼,簡相與手上一使勁,配合著戚禾暗暗運氣。
毫不費勁的,戚禾就坐到了馬上,他的胸前。
柳經雖然對簡相與對戚禾的感情有了一點最基礎的認識,可真正看到他對她的好時,還真有些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