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姑娘聽老法師叫她小妖女,不由抬頭看了他一眼,不過也沒有說什麼。
老前輩問張忌:“現在事情已經弄清楚了,你也不用再為難我們了吧?”
“這是他的一麵之詞,怎麼知道是真是假?”說話間張忌轉頭看向坐在椅子上的男子:“這一點還要等他恢複正常問問他。”
老前輩聽言顯得比較憤怒,不過看的出來,他這時候不想跟張忌發生什麼正麵衝突。然後問任姑娘:“瑩瑩,你把魂魄弄到哪裏去了?還給人家。”
任姑娘點了一下頭,然後從衣袖間拿出一個寸許長的小笛子來。
我當時在想,難道那男子的魂魄控製在這笛子裏麵不成?
然後想想其實這也沒什麼,一隻鬼魂的法力到了一定程度,是有可能把魂魄控製在那種狹小的空間裏。
任姑娘講:“本來我是把他的魂魄控製在墳墓裏,那天他一直追著我來到墳墓旁,一看到我就撲過來。我一嚇唬他,他的魂就飄了出來,我見機把魂魄給控製了,免得他到處蠻橫無禮。”
聽到這裏,張忌問了起來:“那他的肉身呢?他的肉身是怎麼回家的?你送回來的不成?”
不等任姑娘開口,那坐在男子旁邊的老人開口了:“大師。我兒子是我找回來的,那天我找到他的時候,他在野地裏徘徊,也不知道怎麼回家。”
張忌聽言點了一下頭,然後又看著任姑娘講:“你先把人家的魂魄還給他,事情到底怎麼一回事,等一下看看這個年輕人怎麼說?”
一會兒,任姑娘吹起那個笛子來,笛聲哀怨又不失婉轉,那聲音回蕩在這靜寂的院子裏,讓聽著的人感覺有一種悲切涼薄之意,我都不知道這是因為要放出男子的魂魄所需,還是表達任姑娘的某種心境。
須臾間看到一股青煙從笛子的一端飄散出來,然後那些煙慢慢的彙集在一起飄到地麵。
最後就看到了一個年輕男子,這正是被任姑娘所傷的那個男子的魂魄。
看到這種情景,我並不覺得那麼奇怪了,經曆的事情多了,見怪不怪。
一旁的張聰眼睛幾乎沒有離開過任姑娘,他聽到任姑娘吹的笛聲以後又在那裏自言自語:“真是難以相信啊!如此傾國傾城的女子,還可以吹出這麼動聽的曲子,真是世間少有。”
這句話被站在他對麵的張忌給聽到了,張忌瞪了他一眼:“你忘了以前我跟你說的嗎?不要看這妖女。”
然後他指著一旁坐在椅子上的那個年輕男子續道:“你是不是想變得跟他一樣,不識好歹啊你。”
張聰聽言不再說什麼,不過有些尷尬的表情。
年輕男子的魂魄早已從地上站了起來,他首先是左右看了看,見那麼多人站在院子裏,感覺有些奇怪,不過又沒有說話。
然後他看到任姑娘站在那裏,臉上露出了猥瑣的表情,而且帶著微笑:“原來是你啊,你怎麼會在這裏,真巧,之前你不該打我的,不過沒事我原諒你了。”說話間這魂魄一步一步的走向任姑娘。
突然嗖的一聲他又向任姑娘撲了過去,這回任姑娘隻是閃避了一下,沒有對他動手。
張忌的臉上表現出憤怒的樣子,他看著那個魂魄罵了起來:“我看你是不知羞恥啊!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竟然還做這種下作勾當。”
話剛說出口,他立刻跳了過去一把抓住那個魂魄提了起來,嗖的一聲,來到坐在椅子上的男子旁邊,當即用力就著那隻魂魄的天靈蓋一拍,啪的一聲那隻魂魄倒在男子身上即刻化作一縷青煙不見了。
接下來張忌一隻手又壓著年輕人的頭頂,嘰裏咕嚕的說起一些語言來,那年輕男子好像特別難受,在那裏大聲的啊啊啊的叫了起來!
叫了一會兒之後,男子清醒了過來,他滿頭大汗的看著張忌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啊?張大師。”
說話的同時男子摸了摸胸口,又摸著自己的下巴。
他這個舉動讓我想到了之前他想輕薄任姑娘的時候一定是被打到這些地方了,所以現在清醒的時候感覺很痛。不過嘴角邊的血已經沒有再流了,看樣子恢複的很好。
張忌問:“你不知道嗎?你被那個女的給迷惑住了,你的魂都被他勾出去,難道你不知道?”
男子卻看著任姑娘不以為然的微笑起來:“不會吧!怎麼漂亮的女子?怎麼會做害人的事情呢?”
說話間男子站了起來,看他的樣子是想走向任姑娘那邊去。
張忌一把給他拉了回來:“我看你真是死性不改啊!你要去哪裏?”
年輕男子愣在那裏,顯然他沒有想到張忌會這樣罵他。
老前輩開口了:“現在還想問這男子什麼嗎?我看也沒有這個必要了吧?已經很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