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被這樣的一問臉色立馬一沉,墨黑的瞳仁危險的眯起,嘴角扯出一個冷冷的弧度:“你想太多了,喜歡你!哼……”
他冷哼幾聲站起來往外走去。
門外夜空如洗,剛剛下過雨空氣中還有淡淡泥土的方向。
他修長白皙的雙手負在身後,慢慢的走著頎長的身影在背後拉出很長的影子。
“喜歡你……哼!”他喃喃的重複剛剛那個人的話,心裏不由冷笑:“秦曉曉你簡直癡心妄想,本皇子怎麼可能喜歡上她派來的人……”
話雖如此說,可是心裏卻有某種情緒在糾纏,眉頭緊皺似乎陷入一種困境。
“主人!”忽然一名黑衣人突兀的出現在了他的麵前,雙手作緝單膝跪地,恭敬非常。
青牧易冷眼看去,絕美的臉上不帶任何的表情:“何事,此時來這裏?”
那人不敢抬頭,繼續跪著聲音確實刻意放低不少,說:“稟主人,城外已經有一批百姓開始集結,似乎是要造反的樣子。”
他眸色更加的冷沉,這件事他早已意料到,隻是沒想到如此之快。
“頭目是何人?”沉聲的問。
“經屬下查探似乎是一位大賢,頗有些智謀!”他簡單的說了自己的情報。
青牧易嘴角一抽抽,繼續說:“大賢自然要詔安,如若他願意為本皇子所用答,應一切的條件,包括賑災。”
他的腦海裏忽然出現了秦小小的臉,腦海裏是她說的那句話:“得民心者的天下!”
“記住隻可以安撫不可強行詔安。”接著他又補充一句。
那人一愣,隨即明白他的意思恭敬點頭,接著隱入黑暗之中。
借著月光青牧易還在思索著什麼,夜深如墨就在所有人都睡著的時候,秦小小卻是眼睛睜得大大的,想著上次皇後召見的事情。
她就是鬧不明白這身體和皇後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會有那些話說出來。
“咦……”半晌她盯著那閃爍的燭火搖搖頭,實在想不通。
站起身坐到梳妝鏡前,看著自己這張顛倒眾生的臉,歎息一聲:“哎,隻可惜了這麼美的一個人,居然隻能是個嬤嬤,要是身為一個王妃也是不為過的。”
忽然想起皇後說讓她在中秋宴上迷倒眾生……
“皇後娘娘,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她不解的自言自語。
她忽然眼前一亮:“難道她要把她許配給那個王公貴族!!!”她有些驚喜的想,可是隨即再一想另外一個恐怖的念頭出現在自己的腦海裏。
“她不會讓自己成為眾人爭搶的中心吧。”
要知道現在皇帝已經年老,接下來太子的人選還未定下來,幾個皇子在不停的爭不停的搶,總希望自己能把自己最大的能耐表現給皇帝看。
若是此刻她出現迷倒那些人,那麼勢必引起所有人的爭搶,那麼皇上勢必會對爭搶的皇子不滿,皇後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好陰險啊!”她心裏一緊,這樣的可能性似乎很大……
第二天一早,青牧易早早起床去參加早朝。
朝上有人彙報關於此次北方旱災之事。
“啟稟陛下,此次旱災實在嚴重,北方的百姓幾乎全部流離失所橫屍遍野,經調查已經有百姓開始起兵造反了。”戶部尚書上前一步,將現在的形式簡單的敘述。
高座上,皇上一身明黃色的龍袍雖然胡須皆白卻依舊神采奕奕。
“此事你們怎麼看?”聲音沉入洪鍾,在冬珠所製的流蘇下一雙鷹一般的眼睛散發著懾人的光芒。
所有人低頭不語,沒人敢在這樣的情況下多說一句話,一個不小心就是掉腦袋的大事。
“嗯~”綿長威嚴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不滿。
那些大臣對於此事哪敢發表任何言論,一個個恨不得有個地縫就這樣鑽進去。
“既然如此,老二你說說此事應當如何處理?”見無人回答此事,他幹脆點名道姓。
青牧宇眉頭一皺,對此事他過問的很少現在讓他說解決的辦法根本不現實。
他拱手道:“回稟父皇,既然有人起兵造反那自然要派兵壓製,如若不然那些人根本不知道您的威信將來誰有不滿就會造反。”
他沒有任何的準備,隻能就眼前的情況說說自己的想法。
皇帝眉頭微微一皺,轉頭對青牧易說:“老四,你的想法呢?”
青牧易被點到名字並沒有二皇子的驚慌和緊張,他慢條斯理的走出隊列,一身朝服襯得他豐神俊朗,精致的五官帶著足夠的自信:“啟稟父皇,此時兒臣和二哥的想法是完全不一樣的,那些隻是災民就算派兵鎮壓就能夠顯示您的龍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