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清雪麵色一沉:“下次不可以在說這樣的話,你以為你家小姐是什麼人,見一個愛一個,為了權勢什麼也不要的嗎?”
見她生氣,雲鳴這才閉嘴不言語了。
歎一口氣,刑清雪看著窗外的繁華落葉,已近深秋這火紅的楓葉也幾乎落盡,這些美得絢爛的葉子,他們即將進入另一個輪回。就如同她的一生,如今也要進入另一個軌跡了吧。
落筆,一副錦繡落葉圖開始描繪。
夕陽西下,青牧易終於趕了回來。
“殿下。”有小太監恭敬的迎了上來,“刑小姐在您清新居邊上的芙蓉園裏休息。”
青牧易眉頭一皺,“誰讓那樣安排的?”
芙蓉園是他將來妻子所住的地方,有些生氣。
管家一低頭,他就知道:“是秦嬤嬤安排的,她說這是未來的皇子妃理當住進那裏麵去的。”
“秦小小!”他咬牙切齒:“她現在在何處?”
管家寒毛直豎,心裏對秦小小說了一句抱歉,才說:“不出意外此刻秦嬤嬤應該在自己的院子裏的練舞。”
自從上次被青牧易打擾之後她就幹脆在自己的院子裏練舞了,畢竟沒有人任何地方會比她這個下人的住所更加的清靜。
青牧易轉身就往那裏走去。
看著他的背影小太監忽然覺得很對不起秦小小,自己真是對不起了。
“我們再來一遍。”一遍練完,秦小小說。
經過這幾天的配合她和樂師之間已經有了基本的默契,此人的琴藝也確實了得。
“好的,秦嬤嬤的舞姿越發獨特了呢!”樂師點點頭,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身為一個音樂工作者,他對舞姿的欣賞多了一些屬於專業水平的欣賞,他合作過的舞姬中幾乎都是千篇一律為了跳舞而跳舞,而眼前的女子卻是不一樣的。
據她所說這一曲驚鴻舞是很需要技術的一個舞蹈。
在他看來這舞蹈需要的不僅僅是苦練,更加需要的是一個全新投入的靈魂,這樣的舞蹈單單憑借舞技是做不到完美的。
而她偏偏在這無意間做到了,舞蹈時那一娉一笑足以傾倒眾生。
就如此舞的銘詞:翩若驚鴻婉若遊龍,就是她這樣的狀態。
“說什麼呢,我就是盡力而為,說真的見過這舞蹈很多次卻從來沒有把握去跳,要不是這次趕鴨子上架也不會發這瘋了。”不是她謙虛而是這驚鴻舞想要舞出那種氣韻才算成功。
她有自知之明,以她的心氣怎麼可能舞出那麼有深度的驚鴻舞,當然,用來唬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那我們繼續。”樂師微微一笑。
二人相視一笑,幾天洗禮已經有了默契,不遠處夕陽下一身玄色長袍的青牧易站在了原地,看著那兩個朝夕相處的人心裏很是不舒服。
樂聲起,樂師抬頭看向那一身白色舞衣的女子,帶著些許的神情如同男子看深愛的女子般。
秦小小對這些舞步已經熟悉,一動一靜間皆是風情,那一回眸的嫣然一笑幾乎晃動他的心房。
隻是此刻那一笑卻是對著那一個伴奏的樂師。
不由的手裏把玩的玉佩瞬間粉碎成渣,他在生氣,就連他自己也未曾發覺。
“殿下。”七殤的聲音及時響起,他也注視著那二人,他的想法卻不是這樣。
轉身青木眼黑眸隱藏怒氣:“他們這樣已經多久了。”
七殤側頭看去,頷首道:“他們每日就是練舞,並無越鞠。”
“是嗎!”可是他為什麼會如此的不舒坦呢。
快步上前,一把扣住女子的纖腰,一個旋轉他們曖昧相依偎。
“不若本殿下給你伴奏一曲如何。”他邪魅一笑,他很不喜歡她和別的男子相談盛歡,很不喜歡她和別的男子過於親近,很不喜歡她的目光停住在別的男子身上。
秦小小一愣,這人什麼時候擅長樂器了。
“四殿下會彈琴?”她狐疑的問。
青牧易冷笑:“你小看本殿下了。”
說完鬆手走向那琴,樂師立馬恭敬的離開,他卻對七殤說:“拿本殿下的鳳鳴琴來。”
七殤一驚,隨即明白,轉身隱入遠處。
那樂師立馬拿起自己那張心愛的琴,眼神卻是充滿期待的看著門的方向,似乎對那鳳鳴琴很是期待。
不多久七殤就拿著一張古琴來到了他的麵前,小心的放置好。
秦小小才看清楚這架琴的奇特。
這琴上雕刻了一隻栩栩如生正在鳴叫的鳳凰,姿態甚至典雅加上這琴本身的材質簡直就是渾然天成。
“好美啊!”她驚歎。
青牧易淡淡一笑,伸手開始調音:“這可是上古之琴,你最好給本殿下跳的好些,不要玷汙了這琴音。”
秦小小不高興了:“你要是不願意就別弄了,我和樂師合作的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