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相信她所說的話?”齊晴疑惑的問。
她認識的皇後何時有過如此怪力亂神的時候了。
淡淡一笑,皇後說:“不是相信,而是不得不信。”
信與不信已經沒有任何異議,她就是忘了曾經的所有,連同她的養育之恩還有唯一的親情都已經全部忘得一幹二淨。
“多謝娘娘。”她真心的說。
皇後搖搖頭,“十幾年了,這孩子跟著我這麼多年到臨了肯放過,其實我還是很舍不得她的,或許當年不應該利用她送到四皇子府也不一定。”
齊晴無言以對,在皇家很少見到真情流露,卻也不是沒有隻是較之普通人家含蓄很多。
“娘娘大度,不和小小計較,晴兒感激不盡。”這些年她們主仆也算相依為命走到今天這一步。
皇後麵色一凝:“青牧易剛剛一直在外麵等著嗎?”
話題轉移太快,齊晴差點沒轉過彎來。
片刻後才說:“是的,一直到笑笑離開。”
“哼,看來小小就算是該死此時也是不能死的……”她喃喃的說。
齊晴心裏一揪,算計在皇家永遠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娘娘想要如何做?”她問,配合她已經成為她的一個習慣,這也是這些年學習來的。
皇後推開那一局棋,再開一局繼續:“小小這丫頭有些扶起,不僅宇兒對她情有所終就連那卑賤的四皇子也對她上了心,既然有軟肋何不一起利用起來,將來就看他們二人誰對她的情更加的深了。”
聽此話,齊晴感到周身驟寒,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鑽進她的四肢百骸中。
秦小小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的中午,她是揉著頭醒來的。
想想昨天昏倒的原因她恨不得死了算了。
她真的是被嚇昏過去的。
“嬤嬤,您終於醒了。”喜兒忽然出現把秦小小嚇了一跳。
她拍著胸口責怪道:“你做什麼想要嚇死我嗎?”
喜兒一臉的抱歉,看著她委屈的不行。
看她這幅模樣,秦小小不由的緊皺眉頭,上次的下毒事情還未查清楚,而最可疑之人卻是這樣喜兒無疑。
所以自那之後她一直疏遠她,導致這次進攻她也是隻身一人而來。
隻是這是誰讓她進宮的?
“你怎麼進宮了?”她問。
喜兒一愣,隨即繼續委屈的說:“是四殿下陪人將我接進宮的,說是您昏迷了需要人照顧,這裏的人他又不放心……”
秦小小看看四周這裏確實還是在皇子宮自己的院子,“那殿下呢?”
一想到那人她不由的有些臉紅,昨天在鳳藻宮他那般守護,即便什麼也沒有做也是足以讓她安心的。
“殿下被皇上宣去了,讓奴婢好好照顧您。”喜兒端來洗臉水。
洗漱完畢,她簡單的梳妝之後就出來院子。
今日已經臨近中秋,她忽然想起青牧易的母親。
她這幾天在宮中也會或多或少會有些聽聞,當年那刑貴妃的風采可謂是一時佳話。
“那麼完美的女子,她到底是多麼的絕代風華呢?”她站在那片曼珠沙華的花海旁看著。
腦海裏試圖拚湊那女子的模樣,“嬤嬤在想什麼?”喜兒再次出口問。
她的一個問話,打破了她腦海裏所有畫麵。
她不由惱怒的轉身,看著她說:“你先回院子呆著的,我出去一趟。”
喜兒麵色一緊,低下頭說:“奴婢可以陪您的……”
搖搖頭她說:“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明日的表演還需要好好的斟酌。”
這個借口一說,喜兒隻好作罷。
一個人訕訕而回。
她走遠了,秦小小這才鬆口氣,轉身招來不遠處的雲兒。
“你過來!”
雲兒小心翼翼的走過去,雖說這個嬤嬤似乎和之前確實有些不同,但是她還是有些害怕,之前的打壓還是曆曆在目。
“秦嬤嬤找奴婢有什麼吩咐?”她問。
見她一副快嚇死的模樣不由覺得自己的形象變得高大起來。
她笑著說:“好了,你放鬆些我不會嚇唬你的。”
雲兒勉強一笑,這才稍稍好些。
“幫我找些供品過來。”她找她就是為了這個。
雲兒眉頭一皺,問:“您是做什麼呢?”
她微微一笑:“明日是中秋夜,本是全家團聚的機會,可是四殿下的母妃卻要孤孤單單的,所以我想著今日我就幫殿下祭奠一下……”
雲兒一聽這話嚇的臉色發白,最後顫抖著嘴唇說:“嬤嬤還是不要的好,看來您是真的忘了……”
見她的臉色有異,便好奇的問:“怎麼回事,為什麼不能祭奠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