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韓太師為孫女兒的事,急得焦頭爛額的時候,韓皇後又召見他了。
傳話的老太監,曾收過不少韓太師的好處,便悄悄提醒他,娘娘發著脾氣呢,而且,禦書房中站著不少人,其中有金翰林。
韓太師聽太監一說,心中猛地嘎登了一下。
“出什麼事了嗎?”他一邊跟著太監往府門口走,一邊問道。
“咱家也不曉得啊,娘娘不說,隻冷著臉呢,其他人……其他人有金翰林在場的時候,更是不說呀,咱家問不出來。”老太監搖搖頭,“太師見娘娘時,務必小心些。”
連支言片語的消息,都打聽不出來?
韓太師的眉尖更加皺起,這究竟是出什麼事了?
忐忑不安中,韓太師跟著老太監來到皇宮的禦書房。
果真如老太監說的那樣,禦書房裏,已站了不少人了,正首的韓皇後,看到他進來,麵無表情說道,“太師大人,等你多時了。”
“臣,參見娘娘千歲,千歲千歲千千歲。”
“行了行了,這些虛套就免了。你先看看這個。”韓皇後伸手點了點桌案上的一份折子。
一個小太監馬上拿起來,遞與了韓太師。
韓太師看了一眼韓皇後,小心翼翼打開折子來看。
一看不打緊,越看是越心驚,而且是,從頭涼到了頭發絲,涼到了腳板心。
怎麼會這樣?
“說吧,太師大人,這是怎麼回事?”韓皇後淡淡問道,“冀州知州可是一口咬定,全是你的指使呢。”
“太師,老臣和諸位大臣,都等著太師解釋解釋呢。”金翰林伸手一捋胡子,冷冷說道。
“誣陷!一派胡言,全是誣陷!”韓太師大聲道,“老臣並不知情,更與冀州知州沒有交集!他是在誣陷老臣!”
“本宮已差人命他進京述職,屆時,你和他對質一下吧。”韓皇後看了一眼韓太師,沒什麼表情說道。
“老臣身正不怕影子歪。”韓太師聲音朗朗。
……
離開皇宮後,韓太師匆匆趕回韓府。
才進書房門,便見兒子正候著他。
韓紫菱父親還等著他聽結果呢,見他回來,忙問道,“娘娘宣父親進宮,是為什麼事?”
“事情不妙了。”韓太師取下官帽,往桌上一丟,抬眼看向兒子,神情凝重,“你馬上選五十名善於暗殺的高手,前往冀州城。”
“父親,有何安排?”
“把冀州知州給老夫殺了!”
韓紫菱父親吸了口涼氣,“殺冀州知州?他惹事了?”
韓太師冷笑,“這個老小子,居然將老夫出賣了!”當下,他將禦書房發生的事情,說給了兒子聽。
韓紫菱父親吸了口涼氣,“父親安排的極是,兒子這就去安排!”
……
世間事,總是那麼玄乎,計劃永遠趕不是變化。
韓太師父子派人前往冀州城暗殺冀州知州,可不巧的是,沒殺死,反而讓對方跑掉了。
救了冀州知州的陸子翊,點點冀州知州少了一隻耳的頭,眸光淡淡說道,“馮大人,還要替韓太師賣命嗎?本殿剛才幸好手快,拉了你一把,要不然,你這頭,這會兒已經成了兩半了。”
“老夫要告他,要上禦前告禦狀!”冀州知州捂住不停流血的頭,大聲憤怒道。
想到大刀砍來的那一刻,他心裏頭直發涼。
“由我送他去京城吧。從冀州到京城,共有二千來裏路,路途遙遠難保不會出問題。”林恩望了眼被抓住的一夥刺客,對陸子翊說道。
暗殺的居然有五十人!
死了十一個,傷了十五個,其他全活捉了。
也不知還有沒有潛伏的暗殺者。
“還有一人也要去。”林園走來笑微微道。
“誰?”林恩問。
“這位!”林恩推一把金禹行,“保護我哥哥,他要是掉一根頭發,我可饒不了你!”
金禹行笑得一臉燦爛,“保證完成任務!”
林恩卻不高興了,冷笑道,“誰要他幫忙?哼!”來了冀州一個月,州府的衙役們,居然在傳他和金禹行的閑話,說他二人是對斷袖!
怎麼可能?
可笑!
陸子翊點了點頭,“一路前往,山高水險,多個人多個照應,金大少爺,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