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白和秦玥天不亮就進了宮,這會兒回來,時辰尚早。

秦玥腳步匆匆地進門,就見姚瑤正在給兩個孩子穿衣服,結果把平兒的外衣穿在了安兒身上,安兒身上穿著平兒的衣服。

“丫丫,這不對。”秦玥笑著走上前來,把平兒抱起來。

平兒才剛醒,迷迷糊糊的樣子,並不知道他穿了一件粉粉嫩嫩的小衣服。

“我知道,但這樣很可愛啊!”姚瑤給安兒係上扣子,抱著她,安兒手舞足蹈地對著秦玥笑。她五官像秦玥多一點,如今穿了平兒的衣服,看起來著實不一樣了,很是可愛。

秦玥笑著在姚瑤身旁坐下:“這是平兒什麼都不懂,不然定會反抗的。”

“所以就要趁著現在,他們不能反抗的時候,好好玩兒,再大就不好玩兒了。”姚瑤笑容滿麵地說。

秦玥點頭:“有道理。”

姚瑤已經給倆娃喂過奶了,夫妻倆吃早飯的時候,兩個孩子就在旁邊小床上自己玩兒。

“進宮怎麼樣?昨夜天牢難道被人一把火燒了?”姚瑤沒醒的時候,秦玥就被叫走了,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秦玥搖頭:“那倒沒有。爹昨日押回來的那些貪官,全都咬舌自盡了。”

姚瑤聞言,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還沒感覺到疼,就被秦玥拍了一下手:“丫丫你做什麼呢?”

“其實,我一直不太能理解咬舌自盡這種死法。”姚瑤說,“舌頭雖然軟,但其實很難被咬斷,這得需要多大的勇氣?撞牆不好嗎?”

秦玥哭笑不得:“你說得對。”姚瑤的腦回路,秦玥一直很佩服。

“這種事是誰做的?滅口也太明顯了。還不如來個天牢失火,製造個意外,一把火把蛛絲馬跡都燒得幹幹淨淨,不會留下把柄。不過當然了,想要在重兵把守的天牢放火,而且要讓火燒起來,還要燒死人,難度也相當大。但這麼明顯的滅口,中間必然利用層層的人來做,很難把痕跡消除幹淨。”姚瑤說,“皇上是不是又安排你跟爹查案?”

秦玥搖頭:“我向皇上建議,還是讓大皇子和二皇子來查。”

姚瑤笑了:“不錯的建議。反正人都死了,接下來讓這對兄弟折騰吧!雖然莫景瑜是公認的腦子不太夠用,但跟這種人為敵,也有風險,就是不知道他會出什麼低級手段。他們倆一直是敵對的,不管是自知清白,想查出證據,趁機拍死對方,還是自知不幹淨,想消滅證據,洗脫嫌疑,甚至是給對方都潑髒水,都很有戲。這兩位中間,不知哪一個是那些貪官上頭的人,阿玥你覺得呢?”

秦玥搖頭:“沒感覺。”

“都有可能。”姚瑤說,“大皇子蠢,但他背後有人不蠢。西部官員貪腐,京城的‘大人物’,目的或許是求財,好暗中招兵買馬,籌謀大事,並且可以拉攏到一大批的地方官員。爭太子之位,皇上態度不明,就有可能會落敗,落敗不甘心,隻能再想辦法,提前做好兩手準備,正常。”

“皇上讓我做監察。”秦玥說。

“不意外。經過這次,大皇子和二皇子至少會廢掉一個,七皇子或成最大贏家。不過話說回來,他也是有嫌疑的。”姚瑤說。

“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秦玥正色。

“什麼事?”姚瑤好奇。

秦玥就跟姚瑤講,他跟秦非白在回來的路上,發生的對話。

“啊?”姚瑤愣了一下,“爹跟容姨?”她有些意外,因為之前沒有往這方麵想過。

“丫丫覺得如何?”秦玥問。

姚瑤想了想:“從我的角度,很合適。”

姚瑤是個思想開放的人,別說年齡,在愛情麵前,性別都不成問題。

雖然秦非白是當爺爺的人了,但他的確也還很年輕,之前遇到了兩個糟心的女人,糾纏那麼多年,隨著溫氏給秦非白的那封和離書,他算是徹底解脫了,為什麼不能再找第二春?

至於容華英,過去的經曆更是糟心得沒邊兒。腦殘親爹,人渣丈夫,都讓她給碰上了。如今依舊青春年華,好不容易過上了安寧日子,過去沒有得到的的幸福快樂,如今都要找到才最好。日後要美麗,要美滿,要每天都是歡喜的,才是對過去那段黑暗歲月最好的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