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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的北疆都城,如今改名叫做盛遠城,寓意大盛國綿遠流長。

十月初一,林家祖孫三人坐著秦玥送的大馬車,進了此行最後的目的地盛遠城。

林凡掀開車簾,看著巍峨高聳的城門,依稀還能看出曾經一國之都的雄偉。

此時大盛國才剛入冬,天氣轉寒,北疆從半月前,就開始下雪了,酷寒時節,滴水成冰。

盛遠城中昨夜才下過一場大雪,清早雪停了。此時天地之間白雪皚皚,進城的時候沒有被盤查,城中街道寬敞,但不見多少行人。

林凡放下車簾,從包袱裏摸出一串鑰匙,和一張地圖來,笑著說:“瑤兒姑姑和美人叔叔去年來的時候,買了個宅子,讓我們過來可以去住,說是宅子門口有三棵老鬆。”

林凡打開地圖,是姚瑤給的,寥寥數筆,畫出了那個宅子在盛遠城的位置。

林凡拿給趕車的侍衛,侍衛接過去,看了看,找準方向,趕著車找過去。

馬車停下來,林凡跳下去,就見麵前三棵被白雪覆蓋的老鬆,雪中透出蒼翠之色。

大門上方沒有牌匾,隻旁邊掛了個木牌子,刻了兩個字“平安”。

林凡高興地說:“就是這兒!”話落拿著鑰匙上前去,把門打開,扶著林放往裏走。

宅子不大,原是個北疆國文官的住處,既有北疆國建築的粗獷大氣,細節處又見雅致。

巧的是,去年秦玥和姚瑤是九月中旬到的盛遠城,住了半月,十月初一離開走的。

今日正好又是一年十月初一,林家祖孫三個來了。這宅子一年沒住人,到處都是積雪。

林凡開了房門,裏麵家具落了一層薄灰,他們馬車上有被褥,櫃子裏也有現成的。

四個侍衛在外麵除雪,林凡特地說了,隻清出一條路就好。

祖孫三人打了水,拿了抹布笤帚,清掃房間。都也不是嬌貴的人,三人合作,很快就把房間收拾出來,被褥鋪好,炭盆點上,這些日子祖孫三人都是住一個屋,床大一起睡,床小就再加個床。

侍衛生火燒了水,送了壺茶過來,林放坐在窗邊,看著外麵美麗的雪景,喝著熱茶,舒服地喟歎一聲:“這裏就是跟住客棧不一樣,倒是有幾分在家的感覺了。”

林凡笑著說:“瑤兒姑姑說了,當初買這個宅子,就是想著,以後家裏人來了,都能有個落腳的地方,也不用太大,這樣就剛剛好。等喝了茶,去後花園瞧瞧,安兒妹妹說有個結冰的湖,他們在上麵滑冰呢。還有這個!”

林凡又從包袱裏拿出一張紙,上麵畫的是冰刀的圖,還有一行字,寫的是個鋪子的名字,還有個老鐵匠的外號。

“瑤兒姑姑他們去年滑冰的那種鞋子,都帶回家了,也沒有合適我們穿的,但她給了我這個。去這個鋪子找一個叫老胡的鐵匠,讓他再給打出來,也就兩三天。”林凡說,“瑤兒姑姑跟我講了要怎麼滑冰,好想試試!”

一個侍衛拿了那圖,林凡又在上麵寫了要幾種不同大小的,說要加急做,多給些錢。

因為他們在其他地方玩花得時間有點多,從盛遠城回京城,還得一個多月,想在過年前回去,不能在這裏玩太久。

林凡根據平兒和安兒的分享,提前做了“攻略”。要玩的地方有幾個,一個是去瞧瞧原來北疆的皇宮遺址,再去爬後麵的景運山,還有原來北疆國的護國寺,如今改名叫盛遠寺的廟宇。

喝了茶之後,祖孫三個到後花園去,看到了那個湖,已經結了厚厚的一層冰。

冰刀還沒做好,林凡興致來了,拿了他的劍,跑上去,打了一套劍法。

飛雪激揚,小小少年英姿颯爽。

林放一臉的欣慰,當爺爺的,最開心的不就是看著自己的寶貝孫子健康聰明嗎?他很驕傲,覺得自家孫子太棒了,論武功,可比他年輕時候厲害得多!

林頌賢笑意溫和,有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自豪感。他是個書生,後來認識了秦玥和姚瑤,才學會的騎馬,又被林鬆屾“強迫”學了點拳腳功夫,身體比早幾年好了很多,不過比起林凡可就差遠了。

一套劍法打完,林凡放下劍,喊林放和林頌賢過去:“爺爺,爹,來啊,我們一起打太極!熱熱身子!”

林放一聽來了興致:“好啊!”

“什麼太極?”林頌賢不解。

“是瑤兒姑姑教的一種強身健體的拳法,一點兒都不累,但二叔和師父都說,很高深,多練對身體大有益處!瑤兒姑姑總是督促爺爺和李爺爺他們多練練,活動筋骨。全家人都會,好像就爹沒學過,那會兒不在家!”林凡說,“挺簡單的,爹你跟在我後麵,看我跟爺爺怎麼打的,打兩遍就學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