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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裏人從來對秦玥和姚瑤的決定都沒有任何意見。
不過這回,姚珊有話說。
“二姐,我成親之前,你和大哥若是沒回來,我就不嫁了。”姚珊抱著姚瑤的胳膊,難得撒嬌。
武誠就在旁邊,聞言連連點頭:“就是!大哥和二姐不在,那我嫁給珊珊!”
姚珊嗔了武誠一眼:“油嘴滑舌。”
“真心的。”武誠笑言。
“那……我跟阿玥等著某人入贅。”姚瑤開玩笑。
姚珊不依:“二姐你跟大哥一定要早點回來。我是說真的。”秦玥和姚瑤看著她成親,這件事很重要,秦玥作為大哥,還要送她出門呢。
“放心吧,用不了那麼久,我們盡快。”姚瑤揉了揉姚珊的腦袋。
秦玥已經暗中出發了,當夜姚瑤臨行前,看著宋氏給她準備了一個大包袱的吃食,說是作為幹糧。都是家裏的“經典”幹糧,肉幹,鹹雞蛋,芝麻薄脆餅,餡餅,豆包。
“是不是太多了?”宋氏收拾好之後,竟然沒能提起來,“很沉,要不瑤兒你看看,少拿點兒。”
姚瑤掂了掂重量,對她來說問題不大,點點頭:“還行,娘準備好了,那我都帶上,阿玥肯定很喜歡。”
“早去早回,出門在外,你們要互相照顧,注意安全。”宋氏叮囑姚瑤。
“放心。”姚瑤抱了抱姚大江,抱了抱宋氏。
平兒和安兒都睡著了,秦玥和姚瑤要出門辦事他們是知道的,隻安兒又說想跟著出去玩兒,被姚瑤否決,也習以為常,完全不見不舍,更別說哭鬧。
當夜,姚瑤背著包袱,暗中離開京城,去跟秦玥彙合。
翌日清晨,姚瑤見到了秦玥,就在距離京城不遠的黔陽縣,原本伍銘宇當縣令的地方。
夫妻重逢,秦玥笑說他昨夜都沒睡著,一個人太孤單寂寞冷了。
“夏焱呢?”姚瑤問。
“就在這家客棧,天字一號房。”秦玥說。他做了易容,不能被百姓認出來,姚瑤也做了易容。
那夏焱在京城花錢雇了馬車送他出城,到黔陽縣讓馬車回去,他住進客棧,讓小二去酒樓給他買了許多酒菜,還讓小二去青樓給他找了個姑娘過來伺候。他那副尊榮,出的價錢不低,還真有個姑娘來了,不過天亮之前就已經走了。
秦玥悄悄去看過,夏焱喝得爛醉如泥,不省人事,現在還在呼呼大睡。
“看來給他的錢太多了,若是他一直到處吃喝玩樂,不著急去找賀威,我們跟他耗著,錯過小妹的婚禮就不好了。所以,我有個想法。”姚瑤在秦玥耳邊小聲說了一句話。
秦玥挑眉:“不錯。我也不想看到那個人渣拿著我們的錢揮霍。你在這裏休息,我去去就來。”
秦玥打扮成了個中年男人,身著長衫,很是儒雅。他出門去,不多時又回來,手中多了一遝銀票。
“他衣服裏還藏了一張,我沒拿,給他留點路費去找賀威。”秦玥說。
姚瑤帶來了宋氏做的幹糧,兩人配著客棧的早飯,吃了一些後,讓秦玥去睡覺,她來盯著。
一直到正午,秦玥都睡了一覺又醒來,夏焱那邊才終於有動靜。
宿醉醒來,夏焱很快發現銀票丟了,一口咬定是昨日跟他接觸過的那個小二偷的,說要扭送小二去見官。
小二沒做偷盜之事,自然不肯。因為夏焱昨日的大手筆,掌櫃的一開始也懷疑那小二,結果搜了小二的身上和他的住處,什麼都沒有發現,小二又指天發了毒誓,掌櫃的一聽,自然是維護自家的人。
“就是他偷的!你們是一夥的!我要去報官,把你們都抓起來!”夏焱麵色扭曲。
掌櫃的也不是個慫的,聞言冷哼了一聲,陰陽怪氣地說:“這位公子,你說了你在我們家店裏丟了那麼些銀票,你得先證明你有那麼多銀票,誰能給你證明?不會是你自編自演,想要敲詐勒索吧?”
“那銀票是……”夏焱梗著脖子,沒有說下去。總不能告訴別人,那銀票是當今皇後給他的,雖然是事實,但誰信?怕更會以為他是個瘋子,若是事情鬧大,再驚動姚瑤,他想走就沒那麼容易了。
“來人,恭送這位公子!”掌櫃一揮手,幾個壯漢衝上來,把夏焱從客棧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