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弈漠然的直視著劉監吏,冷淡的道:“劉大人帶眾村民來此,恐怕是來與我們巧遇的吧?”
見南宮弈這麼直接了當的將他來意說了出來,劉監吏的臉色尷尬的沉了沉。
呂廣鬆連忙上前,對劉監吏和眾村民笑著:“南公子他們初來乍到,我帶他們四處走走,恰好走到了祠堂前,就帶他們進來看看。”
“是啊!我們隻是帶南公子他們四處逛逛。”一旁的衛陽也跟著說。
“原來南公子隻是來此逛逛的。”村民中有人似是鬆了一口氣的道。
其餘的村民也一副恍然大悟,仿佛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你們為何聚在一起過來?難不成怕有人搶了你們的祖宗牌位?”琉璃打趣道。
見這些人氣勢洶洶的過來,她心中也有些奇怪。
劉監吏低頭訕笑道:“這倒不是,是我看到天色已晚,祠堂中卻有火光,怕祠堂遭賊人毀壞,就臨時找了這些村民一起上山,想不到卻是呂大叔帶南大人他們進來的。”
琉璃很不喜歡這個隻會欺壓村民的劉監吏,見這裏也沒什麼可看的,轉身對南宮弈道:“夫君,這裏你該看完了吧?我們走吧!”
南宮弈卻一動也不動的站著,不緊不慢地對她說:“且再等一等,我再看看。”
琉璃愣了愣,這祠堂除了牌位就是牆壁,有什麼好看的?
“你怎麼對人家的祠堂感興趣了?”她驚訝的問道。
這不像一向對事冷淡的南宮弈啊!
“南公子在看什麼?”呂廣鬆也莫名其妙了。
這南公子看起來端雅冷淡,怎麼卻不肯離開他們的祠堂?
衛陽和眾村民們也都莫名其妙的看著南宮弈。
南宮弈卻淡然的說:“隨便看看。”
劉監吏走近南宮弈,賠笑道:“此處沒什麼可看的,南大人還是跟我下山,到我們駐營喝杯酒豈不更好?”
南宮弈冷淡的看著劉監吏,眼中劃過一抹奇異的亮芒:“劉大人真要請我們喝酒?”
“當然,能請到南大人夫婦,是我這小小監吏的榮幸啊!”劉監吏臉上討好的笑容越來越親切,方才進來時的凶太早已蕩然無存。
南宮弈卻沒說話,淡漠的目光靜靜地看著劉監吏。
劉監吏被他看的心裏發毛,一臉笑容漸漸收了回去,站在那裏,開始手足無措。
“南……南大人,請……隨我下山吧!。”劉監吏忐忑地對南宮弈往祠堂門口做了個請的姿勢。
所有人都在看著南宮弈的動作,就連琉璃也不知道南宮弈盯著劉監吏做什麼。
南宮弈輕輕抿了抿嘴唇,眼中的淡漠卻突地轉冷,聲音也加重了幾分:“不知劉大人將我車夫置於何處?”
琉璃這才驚覺,劉監吏帶了一群人進來,而本守在門外的弓正卻沒進來。
他那麼忠心,不可能任由這批人衝進祠堂而無所動作,他定是讓劉監吏給製住了。
“你將弓正怎麼了?”琉璃著急了,往大門外走,想過去看看弓正的安全。
但她的去路卻被劉監吏帶來的村民給擋住。
“你們要幹什麼?”琉璃驚訝地張大了雙眼。
村民們一動也不動,還是將大門的路擋著,麵無表情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