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南宮來弈可有的忙了,琉璃想著便有些心疼。
上前拉了拉他的衣袖,她笑道:“這麼晚了,你就不要再去書房看什麼文案了,陪我說說話吧?”
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我們不是一直在說話嗎?還要說?”
她訕笑著道:“既然你不想再說話,那麼我們玩點別的吧?”
“你要玩什麼?”他耐心的問。
“我們下棋吧?”
“你好像從未贏過。”
“啊……那我們玩踘蹴如何?”
“女人玩什麼踘蹴?粗魯。”
“不然我們來點文的,你彈琴,我唱歌如何?”
“今晚我有些累,不想彈琴。”
“彈琴總比看文案輕鬆吧?”琉璃見他總拒絕她的提議,不禁白了他一眼。
“文案再累也是要看的,彈琴當在身心輕鬆之時。”南宮弈淡然道。
琉璃知他忙起來是個不要命的人,可她要讓他輕鬆一晚,因為接下來,他也許會忙的顧不上睡覺。
她撒著嬌道:“我這不是要你放下一切,與我好好輕鬆一晚嘛!”
“你的提議並不讓我感到輕鬆。”南宮弈直言不諱的道。
下棋、踘蹴、彈琴這些都要費腦力體力,除了看文案,他不想再為別的事浪費一點體力。
琉璃想了想,猛然想起自己擅長的技藝,對他笑道:“要不我唱歌跳舞給你看如何?這你總不能拒絕了吧?”
她自小喜歡唱歌跳舞,當初南宮弈也最喜歡看她唱歌跳舞,興之所至時,還會彈琴伴奏。可自南宮弈失憶之後,她沒有在他麵前唱過歌跳過舞。
“璃璃還會唱歌跳舞?”南宮弈大感意外。
“當然啦,唱歌跳舞是我的最愛。你就等著欣賞吧!”琉璃嘻笑道,對自己的這項技藝,她是信心滿滿的。
“那敢情好,我就等著看璃璃的歌舞。”南宮弈笑著拉了琉璃在亭子前的空地上站著,自己則走到亭子中的石椅上坐下。
琉璃含著笑,輕盈的一轉身,舞蹈隨即緩緩而起,歌聲也隨之緩緩而出。
長袖翩躚,裙裾飛揚,輕靈妙曼的舞蹈隨著空靈的歌聲,時而輕如落葉般忽,時而巧如長蛇般扭動,時而華如花朵般嬌妍,時而柔如飛練般飄逸。
天籟般的歌聲,似玉珠間的碰撞,又似流水擊石的激情,似情人間的低喃,又似放縱天地間的回響。
南宮弈本來抱著看一看的態度坐下來,可麵對著如此驚豔的歌舞,他完全陶醉其中,呆若木雞。
可令他呆若木雞的並不是琉璃這驚豔的歌舞,而是她這舞姿,極像他昏迷三月後,回京城時常常在夢中看到的那位跳舞的女子,他看不清楚那女子的容貌,但那絕世的舞姿已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腦海中。
不過,自成親之後,那個夢他再也沒有做過,那跳舞的女子也隻是偶爾閃過他的腦海。
難道夢中的女子是琉璃?這念頭一湧上來,南宮弈便立刻自嘲的笑了笑,這隻是自己的一個夢,怎麼會與琉璃有關?
歌舞不知什麼時候結束,南宮弈卻久久的陷進了對歌舞的驚豔之中。